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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_第50章(1/3)

作品:《闺中记

    四看,见墙壁泛旧,砖色灰沉,显然并非新宅,看似也并不很大。

    过了厅堂,渐渐到了后院,进门之后,却是两间厢房在侧,中间簇拥一座廊房,院中有些葡萄架子,正郁郁葱葱地,袁老先生引着两人自葡萄架下走过,又穿过廊房,云鬟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小姐的绣房。

    一直到出了廊下,抬头才见前方一个小院,院中独立一座三层小楼,周遭有些花树环绕。

    黄诚便对云鬟道:“这便是袁小姐所住之处了。”

    此刻云鬟细看,见绣楼周遭虽有些树木,但不过是一层高,且并无别的路可以往楼上去,只前头一条鹅卵石铺成的甬道。

    袁老先生因心中感触,早又落下泪来,黄诚便劝止了老人,叫自去歇息,他却带云鬟上去查探。

    因黄诚前后来过数次,路径早就熟悉无比,因此老先生也并不谦让,只又派了一个婆子一个仆人随着,但有吩咐便领命照办就是。

    当下黄诚便领着云鬟,来到小楼旁,却见底下门口竟立着两个衙门的公差,门上却还上着锁。

    黄诚因对云鬟说道:“案发之后,袁家就命人将楼看住了,并没叫更多闲杂人等上去,我接手之后,怕不妥当,才派了人过来。”

    那公差见他来到,行了个礼,又才掏出钥匙,将锁头打开,黄诚嘱咐云鬟道:“楼梯有些陡,凤哥儿且留意。”

    云鬟随他入内,见楼内倒也宽敞,虽有窗户,却都从内闩着,黄诚站在台阶处,等她看了一遍,才领路拾级往上,边走边说道:“案发那夜,这楼里的丫鬟婆子我都一一问过,众口一词,说是门窗都从里头关紧了,因先前那王闫掐死丫头的事,所以在这些防范上头格外留意,素日更是不许一个外男来至内宅,照她们的说辞,是绝不会疏漏的。”

    云鬟道:“既然如此说,事发后门窗都不曾毁坏过,意思便是这凶徒仍是在楼内……不曾出去?换言之,就是说凶徒不是当夜从外头闯进来的?而似凭空出现一般?”

    黄诚见她说“凶徒”,便点点头,因说道:“此事怪就怪在这点儿上,倘若是人,断无来无影去无踪毫无蛛丝马迹留下之理。”――上回城隍鬼的案件儿,那罪犯还是借着夜色,头戴面具硬闯而去的呢。

    云鬟道:“大人觉着这行凶的是人是鬼呢?”

    黄诚笑了两声,道:“正如我先前断城隍案所说,倘若是鬼,用魇魔法术等或摄人魂魄,或吸人精气,高明轻易地夺人性命倒也罢了,这番这鬼,却还懂得行那苟且之事……”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对方只是个幼年的女童而已,当下咳嗽了声,道:“因窗户都不曾开,往上有些暗,凤哥儿留神脚下。”

    不料云鬟听了黄诚的话,心中暗忖,又听黄诚戛然而止,她略一想,就知道其意,因换了话锋问道:“仵作可查验过了?”

    黄诚道:“这……毕竟小姐是未嫁而亡,袁老先生的意思,不便叫人再惊扰玷辱她……”

    云鬟叹了口气,道:“说的也是,老先生毕竟一片怜女之意。”

    黄诚听她主动提及仵作,隐隐猜到她的用意,怎奈有些话他也不便直说,便转个弯儿道:“虽然不曾检验过尸身,然而详细询问伺候小姐的身边儿人……多少也有些获知。”

    此刻两人已经上到了第三层楼,却见房门也是锁住了的,黄诚拿了钥匙打开,举步入内。

    云鬟跟在身后,鼻端先嗅到一股香薰的甜腻气息,然香甜底下,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腐霉之气,若隐若现。

    迎面是雕花的檀木屏风,转了进内,便是会客之所。

    云鬟定睛看去,见这房内布置的清新雅致,一色花梨木的家具,浅绛色的幔帐,地上铺着软厚的波斯地毯,一脚踩上去,仿佛踩在云端般。

    先前上楼的时候,还常有咯吱咯吱的木头声响,此刻却悄然无声,格外静谧。

    黄诚便站在这厅内中央,等云鬟走了过来,便往内一指,道:“里头就是小姐的卧房。”

    云鬟转头,便看见一个小小地镂空圆月门,两人齐走上前,迈步入内,才见里头同是绛色的幔帐,中间摆着一张小小圆桌,右手边最深处,是小姐的绣榻。

    黄诚走到榻边,看着空空如也的床榻,未免想到如今人去楼空,而真相却仍未白。

    此刻云鬟正在靠墙的小桌旁,仰头望着上头的一个天青色花瓶,见里头原本插着的几枝月季花儿都枯萎凋落了,也无人收拾。

    两人一时各自感慨,黄诚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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