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作品:《侍妾生涯+番外

您的儿子,您为一无所有的儿子留点什么吧!”

    皇帝负手,沉吟良久,久到恐惧对我的袭击比死亡更重,终于,他开口:“放了。”

    我被扔在地上,没有人再看我一眼。

    “你知道你唯一使朕不那么失望的地方在哪?”皇帝叹息一声:“原来你还有拼死保护的人,原来还有人值得你在意,这点很令朕意外,可都儿和建儿难道不值得你在意?你杀他们,等于杀你自己!你们是兄弟,都是朕的骨肉,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什么让你们你死我活?什么东西值得你们你死我活?!”

    安朝颓然,这个问题,谁也无法回答。

    这次,他也许真的从天上掉入沼泽,登高必跌重,十年筹划,今日一败涂地,谁能接受得了?

    而我最关心的是,皇帝会不会杀他?看似不会,他是他的亲身骨肉,又是多年栽培,谁也不喜欢否认自己的决断,哪怕当初的决断是个错误。

    “朕真的老了,见不得你们骨肉相残。”皇帝感慨:“记得你们小时侯,围着朕又蹦又跳,抱着朕的腿不放,一声声地叫爹,对,那时还不是叫父皇……”

    安朝眼睛一亮,像寻到什么希望,又像在进行一种试探:“爹!”

    “朕痛恨你们骨肉相残,难道朕自己倒对骨肉下手?”皇帝的愤怒让人看不懂。

    安朝一喜,随即被一种巨大的有形的失落完全覆盖,沉声:“是,谢父皇……不杀之恩。”

第 23 章



    皇帝走后,太监恭读圣旨,大段大段听不懂的话,劫后余生的喜悦足以让人轻视身外之物,所以当听到废黜太子时,我的痛心与绝望绝比不上安朝。

    他做了十年太子,他一直是太子,可从现在起,他只是良王,发配良州。

    他身边有我,我身边有他,我们一无所有,我们有彼此,可我们只能相守,无法相助。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们相拥而泣,他是为心血付诸东流的钻心剜骨之痛,我则是对一切未知未来的恐惧。

    我不知道丧家之犬是什么样,可估计现在的情形差不多。

    一个月后,我们上路,一切从简,一辆马车,身后是“保护”我们的人马,一路向北,风霜寒苦。

    临行前,除了简郡王,无人相送,已废太子,失势之人,旁人躲之不及,只有简辽洒脱如初,说着安 We_i 的话,却像说给自己听。

    马车依然颠簸,也许是压过一块大石,车体猛地一震,我在安朝腿上醒来,一时梦里不知身是客。他看着我,微微苦笑,他没睡,事实上这些天一直未眠,瘦得令人心疼。

    “到哪了?”

    “谁知道呢。”他抚摩着我的头发。我们像乞丐与流浪狗。

    “什么时候才能到?”不禁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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