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1/2)

作品:《断袖对象他又高又大

    好在冉季秋没有受伤。要不然,即便穆启元是漕运总督的儿子,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说,一开始穆启元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那么在他亲眼目睹了柳应对冉季秋的珍视之后,冉少爷的分量顿时就提高了好几个层级,是以,这时候他才会当着冉季秋的面问出这个问题。

    冉季秋不知究竟,放下茶盏,目光转向柳应。柳应没有立刻回答,将摆在几上的点心碟往那边推了推,让他更方便取用。

    穆启元说的是他回京任职的事。

    这件事,早在他手书一封寄给穆总督,托请他手下对万家的船队拦上一拦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或者说,从他离开京城的那一天起,这一天就必定会到来。

    柳应拎着茶壶亲自沏茶,一边将茶盏递给冉季秋一边道:“外子明岁秋闱,明年冬便会上京赴考。”言下之意,要等到那时候陪同冉季秋一道上京。

    穆启元摇了摇头,“不可能拖到那个时候。”他停了一停,看了一眼冉季秋,略有踌躇,冉季秋闻弦歌而知雅意,起身道:“我出去瞧瞧。”

    柳应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手指微微一动,终究没有拦他。他的少爷日后定然会出仕,有些事,他们夫妻两个私下里说一说不要紧 ,当着外人的面,该避让的还是要避让。

    穆启元见冉季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这才道:“侯爷离京近五年,已是圣上格外优容。家父令我前来,也是要劝侯爷一句,千万莫要恃宠生骄,倘若失了圣心,日后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柳应沉默半晌,道:“多承穆总督挂记,我省得。”只是,理智虽然明白,内心却很难割舍——他一旦走了,少爷又有谁来照看?

    穆启元心思也极聪敏,一眼就看出了症结所在,不免叹了口气,道:“侯爷便是为了冉少爷计,也当早日回京。而今北境不宁,正是侯爷建功立业之机,等到侯爷爵位稳固,才有底气为冉少爷撑腰不是么?”

    柳应“唔”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穆启元的话,只说对了一半。为少爷的前途计,他的确是要尽早上京,但并非是穆启元所说,是为去北境建功立业,而是要去向皇帝表忠心——穆总督千里迢迢令儿子前来,未尝不是皇帝的意思。

    时隔多年,皇帝大概是又需要向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定北侯施恩,以显示自己对功臣良将的厚待了罢。

    当年他少年意气出京,一半是因为父母遭受无妄之灾相继离世郁怒于心,另一半也是隐隐察觉,皇帝并不打算再令柳家镇守北境。

    他出京之后,朝中便有人弹劾他心存怨望,皇帝却并未追究他的罪责,反而放他闲云野鹤这么多年,更加证实了他的想法。

    说到底,柳应之所以长居冉府,后来固然是为了冉季秋,但一开始未尝不是因为心灰意冷。

    如今他要回京,皇帝为显示 X_io_ng 怀宽大,必然会对他荣宠有加,但最多只会封他一个虚衔,实职将兵绝无可能。

    尤其,他与少爷结了亲,虽然借此自污,打消了一些皇帝的疑虑,不过等将来少爷出仕,恐怕他会更加清闲——一家子文武都有,倘若两个都出挑,岂不是要把持半个朝堂?

    第51章 我很快回来

    穆启元远道而来,当晚便在柳宅住下。

    所幸前不久刚进了一批仆从,要不然,客人住进来却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那就尴尬了。

    柳应着五福张罗了一个洗尘宴,替他接风。因柳宅的厨娘现下还未寻着好的,这一桌席面乃是从翡翠云居定的。

    还未开席,门房就传话进来,道是陶县令备了厚礼,上门来给定北侯赔罪。

    到底也是本县父母,冉家世居于此,同县令打好交道,许多事便能省却大功夫。柳应便命将人请进来,也叫他一并作陪。

    陶县令没想到上门来赔罪还能捞到一个与定北侯同席的机会,当下喜出望外。

    他做了十几年的官,见今不过是从下县折腾到了上县,正愁没有门路“上进”,如今见了这大好的登天梯,立时发挥出这十几年来琢磨出来的逢迎功夫,不过片刻功夫便通过察言观色揣摩出柳应的大致脾 Xi_ng ,说话间既不过分捧着,又恰到好处地展现了自己的恭敬。

    一顿饭下来,不止穆启元对他大有改观,就连柳应也微觉诧异——这陶县令逢迎功夫如此老道,居然才只是个县令。

    晚间,冉季秋沐浴已毕,柳应拿着布巾替他拭干头发上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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