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粉丝们都痛苦不堪,感觉受到了最大的欺骗。

    再接下来,就是记者偷拍到了他在病床上的毁容照片。

    就算是再忠实、甚至喜欢他到了脑残的地步,在那样丑陋狰狞的照片面前,怕也是再难维持过去那份执着的喜欢。

    过去有多热爱,在知道喜欢的那个人背后的面目如此丑恶后,就会有多痛苦、多讨厌。

    ……

    在这些陈年旧帖上面,时间最新的一则,是关于他的死讯,以及下葬时间地点。

    “前歌手陈岩遭遇火灾意外,于XX年7月28日不幸去世,朋友帮忙办理火化仪式,并妥善选择骨灰安放于郊外‘安园’墓地,请旧友故人和粉丝们勿念。”

    下面还是有一些留言的,大多是多年前的那些旧粉丝们。

    看到相关新闻后,总有些心软善感的女孩们过来重新看看旧地,在自己年轻时喜欢过的人的死讯下面,留下一只只蜡烛的图案。

    也就仅此而已了。

    成焰怔怔看着那条帖子,给他操办后事的朋友,是谁呢?

    过去的组合里和自己最好的沈木轻吧?除了他还在这些年来私下和自己保持着关系,也没有别人了。

    就连他以前身边的小尾巴伍鸿,也慢慢和他断了联系。

    在出租屋里又坐了一会,他起身四下环顾,最后挑选了几件能穿的、稍微像样的衣服,拿起墙角那把花大价钱买的古典吉他,终于出了门。

    出租屋里的银行卡随着现金丢失了,他自己的身份证,也已经在火灾中随着钱包烧掉,没有身份证就没办法补办银行卡,成了死循环。

    从今以后,他和那个身份再无关系,所有的一切,终将抹去。

    大夏天的,外面的日头逐渐毒辣,他背着吉他,沿着城中村的小路往外走,走到三岔路口时,忽然就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

    那身影擦肩而过,脚步有点飘浮,成焰不以为意地瞥了一眼,也没有作声,可是往前走了几步,他脑海里就忽然有根弦拨动了一下。

    那个身影……那顶破旧太阳帽下的憔悴侧脸。

    某个画面在脑海中浮起,大热天的,他忽然身上一个激灵。

    那场大火的那个晚上,在电视台安全楼梯处抓住他的那个女人?

    他猛然回头,焦急地回头找寻,可是,三岔路口处有零零散散的人在穿梭,却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

    炙热阳光下,路过的几个女人脸上都汗津津的,带着疲惫,他仔细看了几眼,正要继续往前追去,可他手中的电话响了。

    “胡哥?您找我?”他眼神游移着,继续不死心地找寻,同时按下接听键。

    胡帆着急上火的声音在大夏天里传来,仿佛带着火星:“你千万忍住,别硬扛,随他说什么,你装鸵鸟,明白没?随他发发怒气,过一阵自然想不起你来了,可万万别再回应!”

    外面城中村的噪音大,成焰终于没精力再去想那个女人,他把手机贴近了耳朵,将略长的衣袖挽上去,露出一截洁白手臂:“胡哥您说什么?什么东西?”

    胡帆几乎被他气得要吐血,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呢?还敢叫人家林大少“什么东西”?

    “林大少,林烈凯!他在微博撕你!”他大吼,“你这几天别发微博,装怂就好,懂不懂?”

    不过那个林大少也的确不是东西。不就砸了他一瓶酒么,钱也赔了,歉也道了,还这样不依不饶的,有意思么?

    成焰扬扬眉,终于明白了:“哦,懂了。放心吧胡哥,我不去惹他。”

    他身后,一个女人的身影慢吞吞地从小卖部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包刚买的低档烟。

    她的脸色蜡黄,比前些天更多了几分憔悴,手里的塑料袋里,隐约可以看见蓝色的病历本和一些药瓶。

    站在成焰背后不远处,她低头点了一根烟,手指有点抖。

    她没有注意到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成焰,而是转过身,向着不远处自己的出租房走去。

    和成焰刚刚走出来的那栋六层小楼,仅仅相隔一条小路。

    “你有空还是上微博发点自己的消息,公司现在可没人帮你专门打理,拍点自拍什么的,都行。”胡帆叮嘱,“记住啊,别乱说话,别给我惹事。那位林大少拔根腿毛都比我们粗,我们惹不起。”

    成焰答应了。挂了电话,随手打开了自己的微博。

    他的记忆里是有这个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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