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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1/2)

作品:《某某

他俩在派出所交代得挺清楚的,说是弟弟在附中吃了瘪,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来堵人找回场子。”

    他指着翟涛说:“喏——这就是吃了瘪的异姓弟弟。”

    翟涛姓翟,那个被盛望一膝盖顶跪了的板寸头姓吴,另一个能打的黄毛姓卢,哥哥弟弟都是街头巷尾里认的。

    这个年纪的男生处在叛逆的“黄金期”,总想要争取一点存在感和话语权。翟涛要脸没脸,要分没分,样样不出挑却又格外虚荣,只能靠一群臭味相投的哥哥弟弟姐姐妹妹来给自己撑场面,硬是把自己撑成了附中高二扛把子。

    可他这个扛把子并不那么风光,因为年级里不少人对他嗤之以鼻,那些人看中的还是成绩,在那个领域里,江添第一。

    他没法跟江添结怨太深,又想给自己找回场子,思来想去,便盯上了盛望一个,因为他是转校生。

    转校生没人撑,这是基本定理。

    哪个学校都是这种生态,没道理到盛望身上就变了天。

    被徐大嘴罚去三号路扫大街的那次,他知道杨菁要找盛望和江添搞竞赛。翟涛没参加过什么竞赛,但他对老师的套路清清楚楚,无非是做题、做题、做题,跑不了三天两头要领新卷子。

    他知道盛望跟江添、高天扬的关系还不错,但他转学过来才多久,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去?不管怎么样一定会有落单的时候。

    于是,他想了个自认为很绝的妙计,打算挑盛望落单的那天,用英语竞赛做借口把盛望引到修身园去。那里没监控,找人揍他一顿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翟涛常听A班的人开玩笑说盛望手无缚鸡之力,再加上他长相斯文白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少爷气,便断定对方不能打,抡两拳说不定就该哭了。于是也没多叫人,只找了两个校外认的哥,觉得绰绰有余。

    那位负责引人的学生叫丁修,也是个转校生。他比盛望好一点儿,不用跨省。他转过来的时候是高一下学期,平级调进了物生班。

    转学生的日子并不好过,陌生的生活节奏伴随着各方面的落差,手忙脚乱、孤立无援,很容易让人心态崩溃。

    丁修就是典型,

    他在附中呆了一学期,成绩一路俯冲成了吊车尾,考场钉在了12班。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人来撑底气——就是翟涛。

    他成了翟涛众多哥哥弟弟中的一员。

    翟涛来找丁修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是害怕的,但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一来怕翟涛不高兴,二来……因为他自己意难平。

    明明都是转校生,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前几天,徐大嘴顺着小混混和走廊监控的线查到这些,以为这就是整个事情的全部了。然而,当他把翟涛和丁修叫进办公室,准备定处分的时候,翟涛又咬出一个人,并且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了那个人身上。

    “我本来只打算吓唬吓唬他,没想要搞得这么大。”翟涛说,“你不信去问!问丁修!问吴成和卢元良!我是不是说过他害怕了就不用打?你去问!都是那谁给我出的主意,说这次月考对盛望那个傻……对盛望来说很重要,搞砸了他能呕死,比吓唬一顿来得有用。”

    徐主任气得差点儿把茶杯摔了,让人把翟涛口中的“那谁”叫了过来。

    盛望和江添进办公室的时候,徐主任刚跟他们三个对了一遍质,直到现在,他们也没能达成一致。

    翟涛和丁修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梗着脖子不让不避,好像自己满肚子道理,别人才是傻逼。至于那第三个学生,不论周围人说什么做什么,他始终低着头。

    他发顶像是有两个旋,但熟悉的同学都知道,其中一个是真旋,另一个是被硬物磕出来的疤。盛望认人不记脸,但那个疤他却很有印象。

    他眉心蹙起又松开,绕到那个男生的正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还真是你啊,老齐。”

    对方没抬头。

    从盛望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抿起的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像是被人掴了个巴掌,难看又难堪。不久前他还在讲台上扯着袖子笑说:“谢谢!谢谢大家这么给我面子!”

    这才几天,他就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也许是盛望在他面前站得太久了,他捏着袖口扯拽了半晌,突然开口说:“不是我,跟我没关系!我跟他俩连话都没说过几回!他们自己做了一堆傻逼事,要受罚了就推到我头上!”

    翟涛一副老油条的样子:“操!怎么就没说过几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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