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心狂第9节

第9节(1/2)

作品:《心狂

私人摄像头。”明恕右手手指在尸体上按压,视线忽然转去一旁的尸坑。

    尸坑非常浅,覆盖在密封袋上的仅有一层不到十厘米的砂土,砂土上堆着大片乱石。这种极易暴露的尸坑与凶手的抛尸行为形成怪异的矛盾感——此处没有监控,至少未来三年不会被开发,毫无疑问是藏尸的绝佳之地,可尸坑又太浅,且并非是整个游乐场最隐蔽的地方,即便没有出现张思浩与许琳珊的意外,只要下一场大雨,或者等待尸臭彻底散发,尸体必然被发现。

    尸体身上及周围找不到能够证明死者身份的证件和通讯设备,显然是被凶手处理了。

    模糊死者身份、抛尸,这两种行为在逻辑上都显示凶手想要掩饰罪行。

    但这个浅到半个月内铁定被发现的尸坑却又显示凶手希望暴露罪行。

    人的行为受逻辑驱使,而凶手的逻辑是自相矛盾的。

    明恕收回目光,重新注视尸体。

    人死之后,相貌会出现极大改变,很多时候连亲人都会觉得“认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初步判断死者的年纪。

    被害人年龄在六十岁左右,体型略显肥胖,身高目测1米7到1米73,衣着普通,劣质深灰色西裤与条纹状T恤都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廉价款。

    男人全身没有锐器伤,手臂、背部却有较新鲜的於伤,口鼻、 X_io_ng 膛有大片血迹,颈部重伤,且扭曲程度十分奇怪。

    明恕扶住他的头部,往前轻轻一托。

    “致命伤在颈部?”方远航问。

    “颈椎断了。”明恕站了起来。恰在这时,重案组的法医邢牧终于赶到。

    一个案子牵连出另一个案子,且是 Xi_ng 质恶劣的城市抛尸案,案情一通报到刑侦局,萧遇安就果断决定由重案组接手。

    这倒是遂了明恕的意。

    “抱歉,来迟了。”邢牧比明恕年长两岁,1米8的身高,文质彬彬,是市局里的法医骨干,技术没得说,人缘也好,但世上难有完人,邢帅哥的毛病就是怕领导,并且怕到了令人哭笑不得的程度。

    当年明恕还没有升为重案组组长时,邢牧时常以“你大哥”“你爸爸”“你大爷”自居,动不动就逗他几句,得了什么好也都记着分他一半;挑食嫌食堂的饭菜不好吃,便常勾着他的肩,请他一道上馆子。

    重案组谁都看得出来,邢牧疼明恕疼得跟亲弟弟似的。

    可上一任组长梁棹升职后,明恕接替了梁棹的位置,成为重案组成立之后最年轻的组长。邢牧态度登时就变了,逗是不敢逗了,饭也不请了,交流变得越发客套,老是将“领导好,领导辛苦了”挂在嘴边。

    明恕知道他就是怕领导的 Xi_ng 子,天生和上司打不到一块儿去,学术专研得好,为人单纯,甚至有几分幼稚,以前面对梁棹也是这副德行,所以也不至于与他计较。不过“抱歉”之类的话听久了,不免觉得烦。

    “你来看看。”明恕将未用过的手套和口罩抛过去,“死者应该是死于颈部遭受的重创。徒手、器物都可能造成这种损伤。但这两种手段指向的嫌疑人却完全不一样。”

    邢牧点头,查看尸体后立即给出精准答复,“死者颈椎遭受钝器打击,且不止一次,具体击打情况需要进行解剖才能辨明。”

    “做一个药理毒理检测。”明恕踱出几步,转身,“看看死者有没有被下过毒。”

    刑侦局,凌晨。

    首轮解剖已经完成,而药理毒理检测及DNA比对尚在进行。邢牧拿着尸检报告匆匆赶到,眼中虽然疲惫,却透着一缕光。

    明恕叫上易飞、肖满、周愿等主要成员,在五楼的小会议室开案情梳理会。

    “死者患有脂肪肝和心血管上的疾病,致死原因是颈椎折断。他的颈部一共被击打十二次,伤痕分布凌乱,且力道不均匀。”邢牧用红外笔在细节照片上画圈,“从生活反应上看,凶手在被害人死去之后,还击打过至少一次。”

    明恕坐在离投影布最远的位置,“能判断凶器是什么吗?”

    “能。”邢牧背部一躬,快速作画,“凶器有棱,是个三角柱体,单面1.3厘米,硬度较高,应该是钢材。”

    易飞伸出拇指与食指,在眼前略一比,“单面1.3厘米,那整体大概就是这么粗。”

    “比我想象中的细啊。”肖满是痕检科负责人,年纪不大,但已经协助明恕和易飞侦破过多起疑案,“通常用钝器杀人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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