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重明一怔，心里忽然有了某种猜测：“…巧巧当年为何会被捉去北域？”

    眼前 Gu-i 妖和当年凤凰是如出一辙的坦荡：“其中确实有我计划。”

    重明又道：“那阿纹被制为灵傀，也是你做的？”

     Gu-i 妖道：“我原以为引得妖魔道主与玄武相斗，得费一番功夫，他不在乎妖魔道，整个妖魔道的生灵制成灵傀甚至就是他的本意。直到蚀骨山下那一回，才得知你就是那个蛟龙不惜用修为反哺妖魔道，助其渡劫的小妖。再后来，你也确实帮了我不小的忙，作为回报，我在此处等着，便是想告诉你一些东西。”

     Gu-i 爷爷是最先来妖魔道的一批妖族，和豹族在一起生活了上百年，却能毫不犹豫将阿纹推入火坑，倘若重明那夜没有多看上一眼，那么下一回，被制成妖傀的，是不是又会是重明认识的其他妖魔。

    重明道：“我不信你。”

     Gu-i 妖不以为意道：“我只讲我该讲的，至于是否相信，由你自己定夺。若非当年白岐夺走蛟族气运，你一生来就该是条蛟龙，不至于孵化百年，还弱的像条蛇妖，也不用如今这历化蛟的天劫。他拿妖魔道生灵为你渡劫，不过于心有愧罢了。”

    重明只觉得可笑：“于心有愧？这世上竟会有于心有愧的妖魔，你害巧巧流落北域，斑豹断腿卧床，阿纹被制灵傀，北域一战凶险万分，妖魔道一朝化作赤地，可曾有分毫愧疚？”

    在妖魔界，任何天理人伦都没有必要，每个妖都有自己的立场——先有玄武历劫 Gu-i 族受难，才有 Gu-i 妖借势挑拨，引得白岐和玄武相斗，甚至连重明自己都在推波助澜。

    重明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干涉别人作为，同样旁人也无权干涉于他，只要足够强大，他甚至可以现在就一口吞了这只老乌 Gu-i 。

     Gu-i 妖只是道：“先前赠与你那本杂记原是我写的，残页就在此处，五百年前蛟族的 Yi-n 私，你一看便知。”

    说着，男子一挥袖，空气中光点汇聚，凝作一沓书页。

    重明来此只想一探究竟，可到了此刻，残页摆到他面前，层层迷雾即将揭开，却忽然有了踟躇。

    就算知道了一切，又会有什么差别？

    是像凤毓一样借他人 Xi_ng 命渡劫化蛟，亦或是同 Gu-i 妖一般想方设法取白岐 Xi_ng 命？

    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迟疑，笑道：“何必自欺欺人，要知道这世上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对你好。”

    话音落下， Gu-i 妖的身形如液体一般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片黑雾消散，同玄武岛上那个人偶一般。

    重明对着地上一沓书卷盯了半晌，既没有烧掉，也没有翻看，只是把残页塞进了玉中乾坤。

    蛟龙回来的时候，小蛇正盘在窝巢里，一动也不动，看起来有些怏怏不乐。

    重明见他过来，仰了头，没忍住问道：“你会平白无故对我好吗？”

    白岐勾了唇角，俯身亲了亲他脑袋：“什么叫平白无故？小乖乖就是小乖乖。”

    他的小乖乖，兼具孤注一掷的悍勇与春风化雨的温柔。

    ——不论四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后，都是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这章已经有点兴趣缺缺了，后面大概会修，细水长流的感情线满足不了我了，趁着现在凉，没人千里迢迢跑来骂我，先去搞波狗血爽一爽XD

    ☆、番外一　残页

    月色正好。

    小白蛇蜷在窝巢中，首尾相连，像一只涂满了 Ru 白色奶油的甜甜圈。

    夜深人静，蛟龙睁开眼，打量着熟睡中的小蛇，没忍住伸出尾巴缠上小蛇的身体。重明在睡梦中被缠了尾巴，十分不适，往边上扭了扭，一条蛇就这么大大咧咧平摊开来，装着龙鳞的小坠掉在一边。

    白岐瞧见那枚坠子，心中好奇，便用尾巴勾了过来——北域一战留下的后遗症，小乖乖最近一直都是小蛇模样，出不了远门，白岐偶尔回来早了，就看重明盘着身体翻看玉中乾坤里的书，也不知道究竟看了些什么。

    涉及小蛇隐私，白岐不好多问，而且自己每次突然回来，小蛇就会急急忙忙把书一合往尾巴下面藏，虽然蛇身只有那么细，基本什么都挡不住，但至少提醒蛟龙自己此刻十分不受欢迎。白岐只好装作眼瞎没看见，飞到神木林上空盘旋一会儿，等重明把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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