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作品:《臣服IV

害者惨遭报复失去生命。而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却享用着年轻的肉体,为私 Y_u 纵容着赵锦川胡作非为。

    他现在知道沈流为什么要特地带他来这儿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人能堕落到这等地步。怒火焚烧过的心田,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荒芜。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低着头,将脊背抵在在墙上长久地沉默。

    沈流递了热茶过去:“喝点儿。”

    秦穆摇摇头,从衣袋里 M-o 出烟来叼在嘴里。烟和打火机是上午随口问陶泽要的,黄鹤楼1916,好烟。

    他询问地看了眼身边的人。

    沈流耸耸肩:“随意。”

    秦穆点着深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悄无声息地在室内弥漫开来。

    “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沈流问。

    “有几年了,偶尔一根。”吸烟之后他的嗓音变得低沉起来,带着点涩涩的沙哑。

    沈流见他答的含糊便不再问。

    房间里一片漆黑,唯有清淡月色和屋内的一点星火。两人一左一右立在窗边,异常的安静。

    秦穆抽完了烟再抬起眼时神色已然冷静下来。他斟酌片刻开口道:“我想要录影资料。”

    这地方角度绝佳,设备齐全,显然存在不是一两天了。沈流监视这些人必然也不只是“看看而已”。

    男人歪着脑袋靠在窗框上,懒洋洋地说:“怎么,觉得自己有本事把这些人一窝端了?”

    “尽人事,听天命。”秦穆抬起眼凝视着沈流,似乎有些动情,“这件事我非做不可,以卵击石也好,飞蛾扑火也罢,就算把命折在里头也无所谓。人生苦短,所谓意义不过都是人为赋予的东西,值不值得只在于心里怎么想。我为什么走上这条路,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其他人不懂,你应该是懂的。”

    沈流微眯起眼。

    眼前的人仿佛和当年执拗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眸子里的光清透而澄澈,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应该懂吗?”他品味着话里的余味,拖了一个上扬的尾音,勾唇道,“都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还真是让我很刮目了,辩护的那套都用到我跟前来了。不过,单凭这个就想把我手里的牌骗走,是不是太贪心了点?”

    秦穆脸上的动情片刻便散了,表无表情地喝了口茶:“你费尽心思搭好戏台,不就是等着我求你的这一幕吗?”

    一支烟的功夫,他已经将前因后果想了个明白。沈流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脾 Xi_ng 的人,自然知道他不会在看到这些画面之后退缩。带他来这儿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亲眼所见打赢官司的难度,然后坐等他主动上门讨这个人情。

    沈流短促地笑了声,眼里却没几分笑意。

    秦穆靠在窗边说:“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

    “这么爽快。”沈流扫他一眼,戏谑道,“要是我让你出门 L_uo 奔呢?”

    秦穆睨着他。

    “开个玩笑,别当真。”

    “你到底给不给?”秦穆耐心告罄。

    “不急,我们先捋一捋。”沈流续了杯茶,慢悠悠地掰着手指头道,“你想为那些受害者讨回公道,就得打赢官司。要打赢官司就得扳倒赵锦川,要扳倒赵锦川就要搞定他爹。他爹赵东升是赵家最重要的摇钱树,根深蒂固,想砍倒可不容易。赵东升上头有两个哥哥,大哥赵启明最近和我爸为了那个位置抢的火热,二哥赵卫国手底下有不少兵。除此之外,还有个在海外保驾护航的姐姐。再往上就是那位成了精的赵老将军,快一百岁了还矍铄的很,前几天还坐着轮椅参会举手呢。赵家除了直系,还有旁支洋洋洒洒的七八十口,难缠的很。与这么一大串人作对通常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连根拔起,要么死无全尸。你觉得你会是哪一种?”

    秦穆沉默。

    “所以,与其把证据交给你,让你上去送人头,还不如压在我手里憋个大招更有价值。”

    秦穆闻言瞳孔一缩,倏地盯住了他。

    “你不是要报仇么,凸着眼珠子瞪我干什么?”男人的腔调漫不经心,仿佛刚刚为某件琐事做了个无足轻重的决定。

    “这是我的事,不该牵扯到你。”秦穆的语气生硬起来。

    沈流的目光悠悠地在他脸上绕了个圈:“‘不该’的挺多,‘应该’的倒是一个都没做。”

    秦穆怔了怔。

    “不懂?我教你。”他不紧不慢地踱步靠近,“目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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