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

    夕阳彻头彻尾委顿了下去,优一郎冒小雨往家赶。一路上行人匆匆,中途雨势忽地变大,优一郎呆在一家便利店檐廊下避雨。雨珠倾盆下坠,视野里所见物蒙上淡淡的灰影,水滴或急或猛的敲打声传入耳中,似乎还混杂了几许不远处嘈杂的争斗声响。优一郎看看周边,玻璃店门以外,除了自己没其他躲雨的人。

    估计巷子里有什么人在逞凶斗勇。优一郎打了打哈欠,无心去蹚浑水。可有时你越想平安无事,麻烦越会找上门来。

    优一郎经过那条小巷时多看了一眼。巷子狭细,黑幽幽的,隐约可见巷道临出口处杵着一人,黑衣包覆全身,看不清脸,只看见他脚边的地上横躺着另一个人,一动也不动的。

    优一郎心里一凉,不动声色转开视线,加紧了离开的脚步。没看清巷头那人是如何动作的,只往前迈了两步,优一郎被他拦下,捂住嘴拖进那黑暗的小巷。

    速度太快了,不像人类该有的速度。优一郎一时愕然。

    将偶然出现的人类幼崽掐住喉咙顶在墙壁时,黑影下的捕猎者以为他几乎没了还手之力。说几乎,是因优一郎下一秒出其不意地抽刀反击了回去。

    木刀击打肉体发出沉重的闷响,优一郎趁黑衣服吃惊之际,挣脱禁锢,趁胜追击往他要害处劈了几刀,随后转身便逃。

    有变态啊!来人啊!救命啊!

    优一郎边撒蹄子跑边大喊。

    优一郎知道他现在一定超逊,可没办法。身后那人不仅速度,连力量都是变态级别。一个人硬抗绝对会出事。

    最后有人听到呼救赶来了,变态见势不对逃走了,小巷里地上的那另一个人却永远留在那里了。

    警察向优一郎取证,优一郎没答出什么。他没想过电视上播放的虐杀事件会真实在自己身边上演。

    隔天上学,筱娅问他脸色怎么那么差,撸多了?

    优一郎被问的脸色更差了。

    接下去几天风平浪静。优一郎没想到那天的黑衣服还会出现在他面前。

    这天做晚饭酱油没了,优一郎出门买。走路到一半,眼前忽的落下一片 Yi-n 影,抬头看,路灯上倒挂下一具躯体,头顶朝下。

    优一郎想下回警察来取证,他一定会回答的完美。毕竟都这么近距离看过黑衣服的脸了,连他不怀好意亮出的尖牙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黑衣服还挺聪明,知道在这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埋伏。不过现在不是优一郎感叹敌人智商的时候。优一郎用不怎么灵活的头脑开始思考,他这回能逃脱魔爪的几率。

    黑衣服不打算给优一郎太多思考时间。反派死于话多和不补刀例子太多,上一回他差点就吃了亏。他从不想成为反派惨死队其中一员。可怀里这位幼崽散发的美妙气味,实在让他动摇。

    将人类幼崽拖进暂栖的废弃大楼,用香气迷惑他的五感,制住他的四肢,捕猎者将尖齿紧压在优一郎的颈动脉上。

    “真香,让我舍不得一下子吃光。”

    优一郎被若隐若现的蔷薇香熏得迷迷瞪瞪,四肢乏软,恨不得喷眼前这个变态杀人犯几口老血。

    香个鬼!他训练完了还没来及洗澡!

    等待死亡宣判是个最折磨人心的过程。优一郎红了眼眶,他不想坐以待毙。

    流淌的时间仿佛静止于此,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压在脖颈上的牙齿是随时可能落下的屠刀。恐慌间优一郎想起了以前的许多人和事,一幕幕在脑海飞速掠过。这是不是所谓死前是走马观灯?优一郎挣扎地想。我今天也太衰了吧,出个门买酱油都能路遇爱好慢 Xi_ng 折磨的变态,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可我还没吃到今晚的咖喱饭,借与一的书还没还他,和筱娅君月小三约好的读书会还没开,还没喊过红莲爸爸,还,还没等到米迦回来——还有好多事没来及做——

    优一郎茫茫地睁着眼,然后听见一声突然的巨响。他转头去看,视界所及之处是一片片瓦解破碎的玻璃——有人自外破窗而入,宛如一把疾驰利剑,裹挟万军之势击破玻璃屏障,撕裂了黑夜,撕拉开萦绕着优一郎的 Yi-n 影,送来光明与希望。

    纸一般的白月光从破裂的窗户倾洒进来,层叠的碎玻璃片反 Sh_e 出更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来人一双寒冰般的眼睛、耀眼的金发、以及一步一步向屋内踏近的道路。

    军靴敲击地面的那一声声临近的低沉回响,仿佛直接敲在了黑衣服紧张的快跳起的心脏上。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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