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说。

    嗨你妹。张佳乐腹诽，然后翻了一个更白的白眼。

    “不认识我了？”孙哲平乐了，抬手揪了一下张佳乐的小辫。

    “你烦不烦？”张佳乐甩手，然后扬眉瞪眼，“我是副导演，你得听我的，别过来啊。”

    孙哲平笑。

    “刚才记者在问你什么？”张佳乐皱眉。

    “问我为什么接拍这么一部，”孙哲平的表情很认真，“这么一部烂——片。”

    “还没拍怎么就烂了！”张佳乐快气死了，“知道什么啊，不知道就不要说话不行吗！你怎么回答的？”

    孙哲平说：“我说，乐意。”

    张佳乐大笑：“乐意什么鬼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好烦！”

    “不是你的意思吗？乐——意。”孙哲平说。

    张佳乐：“……大哥，你好冷。”

    冷战因为一个冷笑话彻底完结，《倾城山河》正式开机，大家也一头扎进电视剧的拍摄之中，注意力一旦转移每天累死累活，恨不得一分钟掰成十份来用，哪里还有时间怄气，而关系也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悬着，张佳乐不问，孙哲平也不说，负不负责的事情偶尔拿出来说说，却没有人真的当回事儿。

    《倾城山河》拍摄进入正轨，而《白玉老虎》却陷入了停滞，黄少天已经三天没有拍戏了，天天坐在陈一的后面搬着小板凳看，陈一对他的表现始终不是很满意，黄少天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演好赵无忌，他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换了很多种表现的方法，可是陈一还是 Yi-n 沉着脸，喊了一次又一次的卡。

    卡的次数之多，实在是不像是一个正常演员应该有的水平，初出茅庐的新演员也没有黄少天卡得这么厉害，他又不红，算不得什么大腕，本来演男一就已经很受质疑，现在闹了这么尴尬的场景，剧组里说什么的都有。

    “太重了。”陈一对黄少天的表演只给了这样一个评价，黄少天琢磨了很久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卡在了开头第一幕还债履约的戏上，陈一一句重话都没说，只有这三个字的评价，但是与此同时却暂时把女主的戏提了上来先拍，根据《白玉老虎》的剧情，赵无忌复仇的戏和卫凤娘的戏基本的分开的，虽然是男女主，但是实际上，赵无忌和上官怜儿的戏比和卫凤娘都多。

    楚云秀虽然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开始演戏很早，她因塑造女王气质形象的角色而声名鹊起，但是其实演起来所谓的良家妇女还是游刃有余，低眉敛手轻声细语，气质一下子就出来了，进度确实很快。黄少天的戏份都推到了后面，方锐给他从盒饭阿姨手里骗了个塑料椅子，他就天天拎着椅子坐在导演身后，从导演的角度看其他演员的表演，并且同时偷看陈一的表情。

    “你看了好几天了，看出来什么了？”第四天即将收工，女主的单人可以拍的戏份差不多进行了三分之一了，实在是飞一样的速度，陈一回头看了一眼端着个茶水缸拎着小板凳的黄少天，问道。

    黄少天在这方面十分老实，看出来就是看出来，看不出来就是看不出来：“没看出来。”

    “诚实。”陈一说。

    这是夸奖呢，还是批评呢？黄少天咬咬嘴唇，心想。

    “楚云秀演得怎么样？”陈一问。

    “好。”黄少天放下茶杯，“她塑造卫凤娘很有自己的想法，很多台词在不改变原先意思的情况下，很……符合她的气质和习惯，而且，她的眼神很有戏。”

    “这些优点你也有。”陈一翘着二郎腿说。

    这是夸奖呢，还是批评呢？黄少天快疯了，他就没见过陈一这么说话的导演，说完了话都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骂人，也是厉害。

    “小楚这个角色好演。”陈一说，“前后如一。”

    黄少天瞬间明白了，他看了四天楚云秀的戏，终于发现楚云秀的戏为什么这么顺利了，那就是因为卫凤娘的变化其实不是很大，她虽然有一个心理上的转变，柔弱到坚强，但是这种内心戏的表达空间很狭窄，因为卫凤娘其实就是这样的人，赵家的变故只是一个引子，激发了她的这种 Xi_ng 格，而赵无忌的重大的转折，这其中三次转折，每一次的变化都非常剧烈，他得知父亲被杀一次，华山上与萧东楼的对话一次，潜入唐门发现上官不是敌人又是一次，而黄少天知道剧本，知道赵无忌变成了什么人，但是赵无忌这个角色，他本身是不知道的，他在开头一幕时，脑子里只知道自己要成亲大婚，却全然不知道日后翻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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