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烧不尽

点都不会说谎。”

    我升起一丝谎言被拆穿后的窘迫,心虚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很“麻烦”,是个碰不得的玻璃娃娃。毕竟我本来就已经很麻烦,要是再麻烦起来,估计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你上过药吗?”

    商牧枭得到我的回答并不满意,拧着眉要掀我的被子。我自然不肯让他掀,与他展开争夺战,最后因为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败下阵来,被他按在床上扒了裤子。

    昨天一切发生在黑暗中,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他什么也没看到。

    现今灯光大亮,只要不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再不好自欺欺人,只好将脸埋在枕头里,双手抓着掌下床单,羞耻地浑身颤抖。

    “商牧枭!”我一激动,头更晕了,闭着眼都觉得天旋地转。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他从后面亲了亲我的耳廓,替我拉上了被子。

    我不理他,仍旧把脸埋在枕头里。

    他起身往外走去,很快,我听到了外头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屋里再次恢复寂静,我抬起头,去看房门,门半开着,显然商牧枭是走了。

    怎么……这就走了?

    心里一点一点生出苦涩,混着发烧带来的疼痛,劲道猛烈,让人鼻腔都隐隐泛起酸意。

    再次倒回床上,想着走就走吧,他在我要病,不在我也要病,以前一个人可以,现在一个人我也可以。

    想归想,可当早就习以为常的孤寂像潮水一般袭来时,我还是感到难以呼吸。

    我已经太久没有生病,久到都忘了,病着时最难忍受孤独。

    讽刺的是,我对孤独的耐受力,偏偏多是在病床上培养出来的。

    胡思乱想着,差不多给自己做好了心里建设,门外忽然又传来开门声。

    我一下回身看去,盯着半敞的卧室门眼眨也不眨。

    商牧枭不一会儿出现在门外,手里拿着个小袋子,呼吸有些喘,耳朵尖都给冻红了。

    “店员说涂这个有用,可以促进伤口愈合。”他拿着袋子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拿出支东西就开始拆包装。

    黑潮退去,整个屋子重新变得明亮又温暖。

    只是几个月而已,我从一个享受孤独的人,变成了一个害怕孤独的人。

    爱情如此美妙,又如此可怕。它让我不再是我,让我成了全新的我,陌生的我。

    “我以为你走了……”我撑坐起来,因为太过意外,将心中所想都说出了口。

    他一边展开说明书看起来,一边分心回我:“我和姓杨的可不一样。”

    我反应了一会儿,才用迟缓的大脑想明白对话里为什么出现姓杨的,姓杨的又是谁。

    “好了,趴回去,我给你上药。”看完说明书,他从袋子里取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朝我抬抬下巴道。

    我没动,冲他摊开手:“给我,我自己来。”

    他意有所指视线扫过我下身:“我刚都看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垂下眼,让他出去。

    他一开始还不肯,后来看我表情认真,便好笑地站起身,将药膏和手套交到我手里。

    “老师,下次我会温柔一点的。”走前他用手背蹭了蹭我的面颊,道,“让我看着你的表情做吧。”

    能看到表情,说明起码有光,有光……不是白天就是开着灯。

    着实是有些为难我了……

    颇为吃力地抹好药,疲惫感成倍增加。脱下手套丢进垃圾桶,我冲门外道:“好了,进来吧。”

    商牧枭似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便一掌推开门,倚着门框道:“我看你没吃几口饭,饿吗?”

    我摇摇头,拍了拍床边的位置,道:“你过来陪我睡会儿。”

    他笑了笑,听话地上了床,没脱衣服,也没盖被子,只是撑着脑袋躺在我身边,一只手隔着被子轻拍我的胸口。

    “你要听我唱歌吗?”

    我闭上眼,往他身边靠了靠。

    “要。”

    “《小星星》怎么样?”

    我笑了笑:“好。”

    舒缓版的《小星星》自身旁响起,伴我进入梦乡,这次没有噩梦纠缠,也没有病痛折磨,一觉睡到了天亮。

    再醒来时,烧已经退了,骨头虽然还有些酥,但精神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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