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两棵第14节

第14节(1/2)

作品:《两棵

的话,你撺掇他去把我家冰柜里的啤酒拿出来。”

    “我撺掇他——”

    “对,他抗揍。”

    钱进想了想,“而且我妈不会揍他。”

    “不是,我撺掇不动。”

    “是哦......”

    小时候袁木和裘榆的性子截然不同,根本没机会处得如胶似漆。

    长大了袁木倒寡言少语起来,跟裘榆的脾气八分相像。

    那更不行了,俩人都不爱说话,友谊靠谁建立?

    钱进表示理解,点头:“袁木哥,那你去把酒拿出来吧。”

    袁木:“......”

    无论如何我都得挑个锅背着呗。

    “我顺便去把榆哥带回来。”

    钱进郑重其事地按了按他双肩,跨着高步走了。

    钱进找到裘榆时,他真在抽烟,一个人隐在暗处。

    “天菩萨,不至于吧,几包了?”

    裘榆挑眉看他:“几条了。”

    还剩半截,他在垃圾桶盖上拧灭:“找出来干嘛?”

    “和我去常嬢家烤点串串。”

    “他们呢?”

    “他们乖乖的等我们回去呢!”

    钱进磨破嘴皮子去他妈那儿为一群人讨来粮票,裘榆看不过去他抠抠搜搜捡烤串的样儿,又添了些。

    钱进感激涕零抱他大腿,要说钱进叫他哥就是因为他大方。

    五年级,袁木转学之后,钱进对玩儿就不怎么上心了。

    一是马上小升初考试,二是和谁玩他都提不起劲头。

    没人的脑瓜比得上袁木聪明,他什么东西都能搞出新花样。

    也没人的嘴皮子比得过袁木利索,其他人讲的笑话梗又老又烂。

    但没多久,楼下的裘榆突然表示要和钱进一起上学,替代了当时的固定玩伴张......什么明。

    虽然裘榆话少,没袁木有意思,但钱进也发自内心地乐意和他待一块儿混时间。

    他的脑瓜和袁木一样好用,雷打不动的全班第一诶。

    而且放学路上会请他吃辣条和薯片。

    可以说,裘榆揽下了钱进小学、初中、高中的零嘴费。

    常嬢在刷酱的空隙瞅了瞅裘榆,问:“我这次发型好不好看?”

    裘榆一头雾水。

    钱进接:“好看!”

    常嬢又说:“不像拖把了吧?”

    “哦哦。”

    裘榆想起来了,“不像了。”

    拉直了,溜溜的,像挂面。

    回去的路上钱进问出原委,笑得直咳嗽,差那么一两步断气:“你怎么和以前的袁木越来越像,嘴这么损。

    袁木也越来越像以前的你,老不说话。

    你俩可奇怪。”

    “他以前嘴损吗。”

    裘榆问。

    钱进悟出今晚自己还有一任务,为他俩建立友谊,赶忙说:“损啊,遍街都被他取了外号。

    但损归损,人不招恨讨打,哪像你当面也敢说,袁木进阶版吧。”

    “他给我取的啥外号?”

    “这个我还真忘了......”钱进磨磨蹭蹭回忆半晌,盖棺定论,“好像就没取。”

    人人都有,凭什么略过我。

    钱进说:“不过我给你取过,想不想知道。

    零摄氏度面瘫。”

    招恨讨打不就是你本人吗。

    钱进挨了一脚,怀里的串儿都让踹散了。

    拉门进去时,袁木确实很乖。

    里面十来个人,他坐人群最后面,手肘靠着旁边的桌子,桌脚放一箱啤酒,桌面整整齐齐排开四个一次性塑料杯。

    屋里全部的人闻香而动,屁股不离板凳,一个个曲着腿平移过来,以裘榆和钱进为中心点围成一个圆圈。

    钱进当大哥哥:“不急不急,人人有份儿啊,小志明和狗蛋再搬一张长桌过来。”

    他转脸问袁木,“我的哥,你咋摆四个杯子呢?”

    袁木说:“刚大陡说也要过来。”

    钱进奇了:“你说谁?”

    “光头啊。”

    “不是,你怎么也叫他大陡?”

    这什么话,这问得,我怎么说。

    袁木手一指:“我有一次听有人这样叫啊。”

    在钱进眼里,袁木可不像人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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