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两棵》
没怎样,怎么不适合?
袁木踹了凳子一脚,生满锈的钢折断,薛志勇跌了几步没站稳,打翻摊前几个梨。
“本来是要丢了的,你坐坏可能要赔,梨子撞坏了,也要赔。”袁木把藏在木板下的一块红砖抽出来,直挥向薛志勇的面门,吓得他连声嚎叫,威胁式的,要喝停袁木。
袁木果真停住了,砖面摁平他鼻子:“第一次,他是不是用的这块砖。闻一闻,还有没有苹果味。”
“不要再来找我妹说你那些屎尿话,还有街上的娃娃,那我们还可以照样喊你一声叔叔。第三次,就真的拍你脑壳了。”
“我日......我日你龟儿的......”
说完自己要说的,袁木对薛志勇的骂骂咧咧不作理会。他抬头,左邻右舍守摊的又继续飘开注意力各忙各的。
袁木专心把掉落的梨捡起来,将店里水果整理一遍,拣出几颗坏果丢进废篓。水果店里永远有一股果肉腐烂的味道,他从小闻到大,始终找不到源头。
他吐了口浊气,好像有用,叹掉一点疲惫。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爸爸
裘榆的内心暗受折磨很多天,再面对裘盛世时居然是毫无波澜的。进门时,裘禧搬了条椅子坐在沙发旁边给裘盛世找白头发,正要价,一根一块钱。路过的许益清受不了,说头发油乎乎的还用手扒拉,也不嫌脏。
裘禧:“哎没办法,赚钱嘛。”她又说,“别说,我爸挺讲究,人家这头发不是油乎乎,是锃亮,喷了啫喱水对不对,味道冲鼻子。”
裘榆放钥匙的力气大了些。
“儿子回来啦?”裘盛世还是那句废话。
裘榆充耳不闻,视他为无物,把书包丢鞋柜上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手。
裘盛世问裘禧:“哪个又惹到他了?”
“不是我。”她首先说。
许益清在厨房喊吃饭,裘榆湿着一双手去端菜。裘禧半道截胡献殷勤,被他侧身躲开。
“爪子洗干净。”
裘禧低头看手,还放到鼻下闻了闻。
“快点。”裘榆觑她,“恶心死了。”
这个月裘盛世也比对楼的袁高鹏晚归,饭桌上说他在家待不上一天就要走。许益清不懂他厂里那些事,没有多问,舀了两勺排骨到他碗里,只叫他去时多带两件棉服,冬天要来了。
裘榆自始至终盯着一盘菜不挪眼,嘴里的饭没滋没味,如同嚼蜡。许益清也给兄妹俩一人添一勺,问裘榆是不是胃口不好。
他摇头:“没。”
裘禧跟他说:“中午小茶来我们家里吃的饭。今天方姨和袁叔叔吵架,叫她到外面吃,我就把她拉来我家了。”
裘榆:“关我什么事。”
裘盛世敲碗边:“妹妹跟你聊天呢,这么不友好。”
裘榆:“关你什么事。”
裘禧却不在意,趁裘盛世发作前赶紧接话头:“不是,我听说吵得挺厉害的,要是几天好不了,明天哥哥你也拉袁木哥来家里吃。”她笑得乖巧,讨好许益清,“妈妈你说好不好呀?”
裘榆不好相与的气焰消了点,低下头:“再说。”真的周到考虑了一番可能性,又说,“但袁木会自己做。”
裘盛世把骨头吐桌上:“这个肉太老了。”下定义,“你放火上炖太久了。”
“人人都不觉得不对头,就你的嘴挑。”说着,许益清夹一块来尝。
“真的,肉卡牙缝烦死人。”裘盛世强调。
裘榆:“那你别吃了。”
“咦,你今天吃炸药了?”裘盛世半真半假地怒,不想把气氛弄太僵,“看谁都不顺眼哈。”
许益清也看他:“怎么了?和你爸爸也这么说话。”
爸爸?
四个人里只有裘榆如常在吃菜喝汤:“下周一我就去公安局把姓改掉,不要头上这个裘了。”
裘盛世听到这话才真正把脸色沉下来:“你啥意思?”
许益清拉他的衣服,也严肃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好好讲,这么大了,不要说这种没脑筋的幼稚话。”
裘榆只看许益清:“改成许,你不答应,我就姓猫姓狗也可以。”
裘盛世猛地抬手把裘榆筷底的菜碟掀翻,汤汤水水全洒他身上,又强势夺走他手中的碗,愤力砸去地上。陶碗四分五裂,瓷片飞溅,裘禧吓得捂耳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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