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开台灯,反应过来那是沈维希,翟思洛胃里直恶心。

    沈维希胡乱吻着他,声音低哑而哀伤,像绝境中的困兽。

    “叶织……你对我实在太残忍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甚至为你逃婚……”

    酒精麻痹了沈维希的神经,他急躁地摩挲着那人的肌肤,脸颊却猛地挨了一巴掌。

    “沈维希,你tmd有病是不是!对着我发什么疯?”

    翟思洛想去开灯,然后手一动就被沈维希压在胳膊下,喝醉的沈维希比平常力气还大,强硬的将他压在身下。

    “打我……你怎么忍心打我?叶织,你好狠的心……”

    “你这个疯子,给我滚出去!”

    翟思洛眸中划过强烈的恨意,直接一脚踹在了沈维希最脆弱的地方。

    沈维希顿时痛得大叫一声,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

    翟思洛跳下床,冷冷的俯视着她。

    沈维希被那一脚踹得神志清醒了不少,他俊秀的脸有些扭曲,不敢置信道:“翟思洛,你敢这么对我?”

    “现在看清我是谁了?”翟思洛语气嘲讽。

    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对着翟思洛又亲又抱,沈维希的脸便扭曲的厉害,他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着翟思洛那啥上脑啊?

    酒精可真tmd害人。

    “要发情对着叶织发情去,别来我这儿发酒疯!”

    翟思洛裹紧自己的睡袍,大步去了隔壁的卧室,反锁上门。

    他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是沈卓礼打来的电话。

    “我看你家灯还亮着,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没出什么事吧?”

    沈卓礼语气关心。

    翟思洛听到他的话,不知为何鼻子有些酸涩。他看了一眼对面别墅里亮起的灯光,嘴角咧开。

    “没什么事,就是有条疯狗进来了,被我一顿好揍。”

    “哪里来的疯狗?没咬伤你吧?”

    “没,他要是敢咬伤我,我直接把他给阉了。”

    沈卓礼笑了笑,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他明白,他跟翟思洛的关系还没亲近到可以无话不说的地步,有些事情翟思洛不想说他,他也不会为难他。

    “什么时候需要狂犬疫苗,跟我说一声。”

    “好。”

    刚挂了电话,翟思洛就听到外面传来砰的关门声,估计是沈维希出去了。

    没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他看着窗外沈维希一瘸一拐走向那辆车的背影,嗤笑一声。

    这晚,翟思洛睡得并不好,梦里无数恐怖的黑影追赶着他,他们伸出长长的手企图把他抓住,他跑啊,跑啊跑,最后跑到了悬崖边,眼看着那黑影就要追上来,他义无反顾的跳下了悬崖。

    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从噩梦中惊醒,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他一时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

    洗漱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红痕,是昨天沈维希留下来的。

    刚重生那几天,他曾经想过要不要放过沈维希,成全他跟叶织,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可很快他就对这种圣母的心态嗤之以鼻。

    他们俩毁了他的人生,凭什么重来一遍,他就要大发善心的放过他们?

    沈维希昨天给他的屈辱,他以后要百倍千倍的让他偿还!

    初春时节,寒意料峭。

    翟思洛穿了件黑色高领毛衣出门,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了隔壁的沈卓礼。

    沈卓礼蹲在一棵桂花树下,正在喂流浪猫。

    “小洛,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要去健身,不然外形不合格,导演会把我刷掉的。”

    “你演技那么好,导演不会换人的。”

    翟思洛来了兴趣,趴在爬满蔷薇的栏杆上跟他聊天。

    “你又知道我演技好了?”

    “你的戏我都看过,当然知道。”沈卓礼微微一笑,俊秀如远山般的眉眼仿佛有春风拂过。

    听到沈卓礼看过他所有的戏,翟思洛顿时俊脸微红。他出道以来演的都是些没什么戏份的配角,还演过一部天雷滚滚的玛丽苏狗血剧,在里面是女主的无脑炮灰舔狗,那演技连他自己现在看了都觉得辣眼睛。

    见翟思洛脸色窘迫,沈卓礼适时地替他解围。

    “吃早饭吗?附近有家广式茶餐厅不错,我们可以去那边喝早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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