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2)

作品:《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分的关切,心中顿时生出无边敬意。

    祁王心跳一停,也不知道舅舅和指挥使到底听见了没有,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谢才卿一声不吭。

    漫长的沉默里,祁王慢慢就要跪下去:“舅……舅……舅舅……”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结巴了?”皇帝像是乐了。

    “舅……舅……”

    状元郎打断祁王,稳住声线:“塔里黑,微臣落在后头,难免有些急,走得快摔了一跤,得亏王爷赶到,尊前失仪,陛下恕罪。”

    祁王瞪大眼睛,如释重负,浑身不知不觉被汗浸得湿透了,死过一次一样。

    萧昀深看谢才卿一眼。

    眼前人一改先前的端庄矜持,衣衫凌乱,襟口皱得厉害,底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腰带也歪了,上头布着揉捏拉拽的痕迹。

    几缕乌发从鬓角落了下来,垂在他脸侧。

    明明受了一场欺负,连脸色都没沉淀下来,却眼也不眨地说着谎。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选择。

    “是这样么?”萧昀似笑非笑看向祁王。

    祁王不敢抬头,颤声道:“是——”

    萧昀说:“若是不是,可是欺君之罪。”

    祁王顿时没声了,浑身抖如筛糠,汗如雨下。

    这话……可能是听见了,当然也可能是瞧着不像摔倒猜的……

    他膝盖曲了又曲,直了又直,短短十几秒的功夫,已经挣扎了数个来回,抖着嘴唇道:“舅舅……”

    皇帝却没再看他,似乎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反倒看向了谢才卿:“是么?”

    “是。”谢才卿抿紧唇。

    祁王心头一块千斤重的大石瞬间落地。

    算他识相,谅他也不敢。

    萧昀沉默半晌:“这样啊。”

    他的目光悄然落到状元郎衣襟处。

    状元郎匆忙整理着衣襟,修长柔软的手指握住那块玉,估摸着是惊魂甫定,手指微微发抖,塞了好几次,才将之又塞回衣襟。

    第18章

    状元郎摔了一跤,陛下开恩,免了他雁塔题字,叫他先回状元府休息了。

    从鸣雁塔回来,萧昀换了身常服出来,谢遮立在寝宫内,谨慎问:“祁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

    萧昀一乐:“有什么可处置的。”

    他从案上拿了根狼毫笔,戳进梁上挂着的金丝鸟笼子里,逗着绛色、靛青色、雀头色、墨色、明黄色五彩斑斓的鸟儿。

    鸟喜气地一跳,蹲在毛笔上,脑袋晃晃,喙翕动:“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谢遮嘴角微微抽搐。

    萧昀回头看他:“好玩儿吗?尹贤教好弄来的,聪明着呢。”

    尹贤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尤其会替陛下找乐子。

    “……”谢遮无比怀疑这鸟是陛下自己教的。

    “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谢遮又听了遍,隐隐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回忆片刻:“……谢才卿的会试卷子?”

    “是吗?”萧昀一本正经道,“朕不记得了,这你得问尹贤。”

    “……”谢遮也不戳穿他,只是再看陛下花花绿绿的新宠时,恍惚间,鸟脸变成了谢才卿的脸。

    他实在纳闷,喜欢五颜六色的皇帝,怎么最近会对从头到脚都是白的的谢才卿感兴趣。

    谢遮不忘正事,察言观色,见陛下似乎很心情不错,问:“陛下为何不处置祁王?”

    萧昀刚要说。

    “因为陛下英明神武,功盖千秋!”

    他笑得欢:“给老子闭嘴。”

    新宠缩了缩脖子,躲到鸟笼犄角旮旯里去了。

    萧昀懒得将狼毫放回原处了,他一向玩儿完就丢,从不收拾,任它杵在鸟笼里,往回走:“状元郎都没吭声,朕治他干嘛?”

    “他亵渎圣尊。”

    萧昀笑了:“哪个私底下里不亵渎朕?‘他嘴上直说,指挥使嘴上不说,心里说’,这么快忘了,指挥使?”

    “……”谢遮暗骂谢才卿。

    “说正经的,”萧昀舒舒服服地坐回案前,从一边扯了张宣纸拿到眼皮子底下,“先不说师出无名,就算状元郎说了,朕狠狠惩治了祁王,祁王他老娘又没犯错,朕总不能为这点事将长公主府一锅端了吧?”

    “母报子仇,天经地义呀,到时候倒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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