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还没擦完地板。”

    兰堂勉为其难地坐起身:“我帮你。”

    自觉醒异能力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阿蒂尔·兰波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为兰堂,又稀里糊涂地上了麻生秋也专门打捞他的贼船。

    他的身上越发有了人味。

    吃火锅会被辣哭,喝牛奶喜欢捧着杯子小口抿,兰堂还学会了把不喜欢吃的菜夹到麻生秋也的盘子里,亲一口对方的脸作为补偿。不仅如此,他喜欢毛茸茸的东西,耳罩是毛茸茸的,拖鞋是毛茸茸的,沙发上摆着的几个抱枕全部从布艺抱枕变成了天然的皮草抱枕。

    只看几眼家里的变化,麻生秋也就知道自己的钱包又缩水了。

    鞠一把泪。

    养老婆真是一个高成本的技术活。

    不过看见满脸无辜的兰堂,他就懂了那些被女朋友榨干钱包的男人们的想法,买的不是奢侈品,是兰堂脸上的笑容啊!

    兰堂注意到麻生秋也托着脸颊,望着新买的东西的一些表情变化,心里微微发虚,好在秋也不会生气,下次不能再放纵自己了。兰堂暗暗下定决心,可是每次碰到想买的东西,他就忍不住去下单,买到了就不在乎,似乎过去不缺钱,养成了自己不擅长把钱留在账户上的习惯。

    吃完饭,麻生秋也抱着兰堂看电影,冷不丁地听见兰堂轻轻柔柔地说道:“秋也,等我恢复记忆,我就来养你。”

    麻生秋也吃惊道:“兰堂恢复记忆了?”

    兰堂迟疑地摇头,捧起秋也的脸颊,“我应该是有钱的,记忆中好像没有为金钱烦恼过,以后秋也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加班工作。”

    麻生秋也想到兰堂未来烧书取暖,看别人破坏自家别墅不心疼的表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宁愿你没钱。”

    “为什么?”

    兰堂疑惑,怎么会有人希望没钱呢。

    “这样兰堂就能学会珍惜,感受到更多平凡的快乐。”他用脸颊贴着兰堂的手掌,温柔地笑道:“你是我工作的动力啊。”

    “可是我想多见到秋也。”兰堂垂下眼帘,眉眼有种雕像之美,麻生秋也仿佛能想到对方动怒后,那种撕裂冰霜的锋利气息。

    麻生秋也说道:“经常见面,你会腻的。”

    兰堂否认:“不会。”

    “好,不会。”麻生秋也总是被兰堂甜到,说出自己的苦恼,“我也觉得每天见到兰堂的时间很短暂,可是我不能换工作啊。”

    兰堂撇嘴,“知道了……”

    秋也上班工作,他则想办法写诗和恢复记忆,听秋也说过,写诗是能够出版诗集赚钱的。

    不乐意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没有经济来源呢。

    兰堂靠在麻生秋也的怀里,把电影跳回放,刚才的内容忘了看。

    第二天,麻生秋也就遭到闹钟的无情催促,脱离温暖的被窝和怀里的兰堂,刷牙漱口,进入新一年的工作状态。

    “兰堂,早餐给你做好了,午饭不用等我,自己去外面吃。”麻生秋也在整理公文包的时候叮嘱对方,兰堂在被子里打了个一个哈欠,挤出一颗惺忪睡意的泪珠,我见犹怜,麻生秋也多看一眼就心里舍不得出门。

    这是他还没吃到嘴里的法国美人啊!

    每天最多亲亲抱抱,偶尔摸一摸小手,把“爱灵魂”的承诺坚持住。

    麻生秋也狼狈地扭过头,不去看兰堂半醒半睡的风情。当玄关处的关门声出现后,兰堂哪里还有睡意,睁着眼看天花板,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出去找一份工作,但是身份不明前,心头总会出现若有若无的危险感。

    “我在诗人的身份之外……还是什么人……”

    “秋也知道吗?”兰堂陷入迷雾之中,“应该不知道吧……我失忆前与他认识的时间不长……我是法国人……”

    不能回去!

    不能回去!

    法国那边,绝对不是自己这种状态能回去的!

    这般认知清晰地出现在兰堂的脑海里,越发明显,哪怕他思念着法国,想要看一看自己的故土,也不再对秋也提回去的想法。

    兰堂起身,去拿自己的黑色帽子。

    他的指腹摩挲着帽子里绣着的字母,不是兰堂,是兰波。若没有意外,兰波是他的法国姓氏,完整的名字仍然一无所获。

    “我连自己的全名都记不清楚,怎么去法国寻找过去……万一掉进敌人的陷阱里就糟糕了……”兰堂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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