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家了?最近不是很忙吗?”

    “忙不是借口。”

    麻生秋也否认了大部分家庭里出现的台词,以欧洲的礼仪亲吻了兰堂的左右脸颊,表达了自己一个上午见不到对方的思念之情。

    他把自己的恋人藏在安全的后方,保护对方的每分每秒,充满快乐。

    “我想你,怎么也会想办法见到你的。”

    “秋也……”

    兰堂立刻嘴角上扬。

    麻生秋也靠在门口,摆出帅气的姿势,说出的是标准家庭煮夫的话:“兰堂,中午吃意面还是牛排?罗宋汤还是玉米浓汤?”

    兰堂一口答道:“随便,秋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仿佛他有多好养活一样。

    麻生秋也看破兰堂的“随便”,琢磨着最近的食谱,选择了甜口的意面和咸甜口味的玉米浓汤,制作起来倒也简单。兰堂不是嗜甜之人,酸甜辣都能吃,但那也只是相对于重度甜食爱好者的欧洲人而言。

    年初的一月十日,兰堂与麻生秋也庆祝了生日,年龄上,兰堂觉得自己应该比秋也小一点,便选择了二十一岁。

    借助这个多国军阀入驻的混乱年代,麻生秋也费尽周折想给他买假身份,期间接触情报贩子,由于不懂行业规则,险些被黑吃黑了。因为这件事受到皮外伤的他,回去工作就被自家组织的老大取笑了一番,说他不懂得利用手上的资源,最后在港黑首领的一声令下,居然是港口黑手党给兰堂办理了一个新身份。

    姓名兰堂,性别男,年龄二十一岁,今年从法国移民到日本的外国人。

    兰堂摆脱了窘迫的黑户身份。

    知道他是横滨租界爆炸事件中的受害者,失去记忆,不想回国,又与麻生秋也之前就是恋人的人仅有港黑首领。

    日本是一个风俗文化产业发达,但是在同性关系上不太开放的国家。暗地里可以玩的事情,通常不会摆在明面上,港黑首领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排斥,不支持,盖下这件事,足以称得上是英明理智的领导者。

    用完午餐,麻生秋也就要去上班了,临走时,兰堂送他到门口后没找到秋也的商务车,疑惑地问道:“你的车呢?”

    麻生秋也说道:“车辆的踪迹太明显,不方便隐藏。”

    他不会把危险带回家,也不会兰堂当作金丝雀,该说的消息绝不隐瞒,防止兰堂错误判断当下的局面,这种事情对于黑手党家属来说有不算“违规”。

    “外面有一些乱,小心点。”麻生秋也对兰堂告别,在恋人的耳罩边说道:“抽屉里有枪,出门记得带身上,我教过你使用的技巧。”

    兰堂站在原地,摸着毛茸茸的耳罩,还能听见那一句句温柔的话。

    真好。

    世界再乱,秋也是平安的。

    失忆后,兰堂的世界很小,小到没有一个保暖的屋子,外面是风雪交加,有一个人进来后帮他填补住了空缺,建立房屋,挡住了寒冷与危险。

    兰堂发自内心地轻笑起来,牙齿咬住手套的指尖。

    他一天比一天的适应了寒冷。

    总有一天,自己在秋也的身边,会不再感到刺骨的寒冷吧。

    给中原中也过完生日的三天后,麻生秋也乘坐传统的公交上下班,提前一站下车,步行回家,抛弃了自己被安装过一次炸弹的车辆。黑手党是一个危险的工作,对内会遭到嫉妒,对外会引来麻烦,想要全身而退就不能大意,他有必要为自己的未来购买安全屋了。

    思忖安全屋的地点,麻生秋也对四周保持戒备的下车,完全没注意到公交车的后排也有一个少年稀里糊涂的被人群挤下了车。

    少年背着一个简陋的小背包,好像是乡下来探亲的人,挠了挠凌乱的黑发,嘟囔几声,而后自信满满去看路牌,“一定到了!”

    ——下错站了。

    没遭遇社会毒打的人,永远无法明白大城市的“可怕”。

    麻生秋也去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停留了一会儿。走了不到几百米,他好像看见一个迷路的少年身影在十字路口转来转去,因为距离有一些远,附近也有便利店可以询问,他没打算充当好心人。

    “大叔!”

    “大叔!”

    “大叔等一下啊!”

    正当他离开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雏啼般活力四射的少年音,似乎没经历变声期,为灰暗的横滨市增添了一分动人的亮彩。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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