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2)

作品:《在无限游戏和对家恋爱了+番外

发而并非天生秃顶。吊着脖子的是一条细长的草编麻绳,并不算太结实,在吊了一夜后更加不稳固了。

    那双被挖去眼珠子的漆黑空洞看着却像是在盯着前面人一样,若有若无的视线让人总不大舒服,就连毫无准备与其对上的夏千阑都是一阵心悸,更别提后面紧跟上来的赵昱。目光刚一落到那东西上面,男生肩膀猛地一缩,尖叫声在快要溢出之前被夏千阑一把捂住堵回嘴里。

    饶是这样,赵昱依旧情绪激动地在原地乱蹦乱跳。

    死者是昨天那个戴着贝雷帽的男生,躯体被丢在卫生间里,好像名字是叫木南还是什么,大多数人都记不清楚了。男生的脖颈像是被丝线切割开来,伤口很细,皮肉拉扯感很强,可地面上却只有零星的血迹残留,似乎是有人特地清理了一遭似的。那只贝雷帽被随意丢弃在地,掀开来以后发现里面装满了一团脏兮兮的发丝。

    从卫生间出来后,夏千阑注意到那瓦片的颜色比起昨天好像更加鲜艳了些,在初晨冉冉升起的暖阳下有种正在缓缓流动的感觉,深黑上泛着一抹乌光油亮的猩红。

    夏千阑脑海中蓦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怎么弄,之后总得上厕所的,先把这边给处理好吧。”卫生间里传来谢思宇粗犷的声音,慕乔乔似乎是在旁边说了句“你小心些”,继而谢思宇和胖哥两个有经验的男性玩家就一起发力,忍着心头泛滥的恶心把尸体给抬了起来。

    尸体放在院子内总归不好,更是没人愿意把房间贡献出来当做停尸间,于是只能从后院出去往外面暂时放置。荒村山野间,夜里或许会有野兽出没,或许饥饿的秃鹫会在没人的时候盘旋而下啄食残尸,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已经没人会有心情去在意一个陌生人死后的体面。

    夏千阑暂时也没问他们那人的死因,白天的时间非常有限,因为不知道从山路出去究竟要多久。副本给出的除了简单的规则以外,他们对死者的信息知道的还非常笼统,不过既然是村子里闹事了的话,应该可以从村民那边知道答案。

    赵昱已经被刚才那颗过于凄惨的人头吓得有些魂飞天外了,直到夏千阑收拾好一切准备出门了才紧紧跟了上来。年轻力壮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夏千阑毫不犹豫地把那些东西往他身上一放。

    两人绕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多,才从人迹罕至的小别墅走到了热闹些的村落内。刚一走到村门口便听见了吚吚呜呜吹小号的声响,一簇色彩斑斓的烟花从不远处的地面飞升上空,在喜悦的曲调里盛放又陨落。

    大片大片密布的艳丽红绸根本不像是死过人的样子,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还在那凄清幽静的坟地待过,夏千阑甚至还要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哪座山村的婚礼现场——

    不过这么看来,似乎好像真的就是在办婚礼。

    一个在河边洗衣服的女人悠闲哼着小曲,在看到夏千阑时眼中闪过一道讶异惊艳,不过又看见了跟在后头拎着东西的赵昱,某种异样的情绪很快就收敛。两个并肩而来的年轻男女似乎让她误会了些什么,不过也免去了没必要的麻烦。

    误会了两人关系的女人不再用那种让人不大舒服的目光打量夏千阑,而是柔和地招呼她过去给人塞了把质地粗劣的喜糖。这种喜糖是数十年前在夏千阑的世界里在乡下都淘汰了的,因为在口袋里的温度捂了太久,巧克力都有点融化了,握在掌心腻腻黏黏。不过夏千阑倒也没当面拒绝,收下了赠礼后状似不经意问了句:

    “婶子这里是有人在结婚?”

    “不是结婚!是咱村里长贵家的媳妇给他生了个儿子!”女人笑着别了别头发,“不是我说,那小媳妇可俊了,生的儿子又白又胖!王长贵也是实在疼他这媳妇,怀孕的时候知道是儿子就没让下地干活,快生了的时候给牛奶喝!这老来得子啊就是金贵……”

    “老来得子?”夏千阑忽然抓住了这女人话的重点,“那不是高龄产妇了吗?”

    女人说到这里似乎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讪笑两声刚打算不再多说,夏千阑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纸币递了过去:

    “刚才吃了您几颗糖,就当是帮我出点礼钱沾沾喜气。那现在小媳妇怎么样?”

    夏千阑看着她的目光温和散漫,没有逼迫也没有一点刻意套话的意思,让人不自觉就开始稍稍放松下来。女人摸了摸夏千阑给的那两张纸币,金钱的质感在手中摩挲着总是让人分外愉悦。她给的钱很巧妙,既不会让人起贪心又不会太少,女人略作掂量,很快又继续压低声音道:

    “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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