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2)

作品:《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近日很是偏爱帝妃,莫非忘了先帝临死前的嘱咐?”

    湛缱:“父皇对儿臣的教导,儿臣绝不敢忘。”

    燕氏暗松一口气,道:“你废了哀家的仪仗,又偏宠帝妃,这些都是你的部署?使其疯狂,令其灭亡,这个道理,哀家明白。”

    湛缱心中发笑,燕氏竟以为他这些天的动作都是为了捧杀云家。

    不怪燕太后这样想,毕竟重生前的湛缱当真是个极听话的大孝子,是个完全被她和先帝掌控在掌心的棋子。

    她换了一副指责的语气说:“可张严是你父皇的心腹,整个太医院都是照先帝的嘱咐办事,你彻查太医院,不是在打先帝的脸吗?做戏也该有个度!现在马上撤了彻查的旨意!”

    湛缱盯着燕太后的眼睛道:“母后是在干政?”

    “你...?”燕太后语气虚了几分,“云家藏着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十万大军任云家调遣,哪一日他们想要造反,岂非轻而易举?若不用药废了云子玑,你拿什么做人质牵制云氏?你父皇替你把路都铺得好好的,你偏要逆道而行?你现在该做的不是演戏给云子玑看,是要实打实地把云家军收编在自己手中。”

    她字字句句都在劝湛缱回收兵权,像极了好心的忠言。

    前世湛缱也确实剥夺了云氏的兵权,将十万云家军收编在自己手中,但在他御驾亲征前,这十万大军“巧合”一般地落进了燕氏武将燕迎手中。

    燕迎调教这支军队一年,就数典忘祖地把他们冠以“燕家军”的称号,那些对云家忠心不服燕氏之人,被强行剔除了军队编制。

    军队的立场由他们的领头羊决定,这十万人在云氏手中,一同践行着“忠君护国”。

    但到了燕氏手里,他们的原则就只是忠诚于湛尧。

    这十万人后来随湛缱御驾亲征,在最后关头,抛弃湛缱而去。

    而那两百位随云子玑远赴边境救驾的“云家军”,到死都践行着“忠君护国”四个字。

    湛缱若不是死过一回,也无法拨清眼前的迷雾,看透这一层的忠奸善恶。

    他看着燕氏竭尽虚伪之嘴脸为湛尧铺路的丑陋模样,鄙夷地笑:“母后替朕把算盘打得很好。”

    听出他在阴阳怪气,燕太后隐隐觉出不对,心想难道云子玑只进宫三天就把湛缱迷惑了不成?

    “我都是为你好,难道母后还能害你吗?”

    她站起身伸出手,企图像从前那样抚摸湛缱的后脑勺,以亲昵之举动令皇帝信任自己。

    湛缱破天荒地避开了,他眼中含着暗色的光:“是不是在害朕,您心中有数。”

    燕氏的手在空中顿住,脸上慈爱的笑淡了下来。

    “太后既没了仪仗,出行也不方便,无事就别出永宁宫了。”

    湛缱无视她未做完的戏码,转身走出正殿,字字铿锵:

    “自今日起,帝妃不必再来永宁宫请安,宫中上下都给朕敬着云子玑。”

    “若有人敢冲撞帝妃。”

    “杀!”

    ·

    紫宸宫。

    沈勾将退热的药端了上来。

    云子玑没心思顾自己的身体:“他怎么还不回来?”

    沈勾看他一脸愁容,开解说:“他到底是手握实权的皇帝,还能被太后吃了不成?”

    湛缱并非被架空的傀儡君王,相反整个北微都指着他打败西狄收复西洲十二城。

    至少在收复失地的目的达到前,北微上下人人都得敬着这位君王,哪怕心中鄙夷他的西狄血脉,面上也得做小伏低地跪伏着喊万岁。

    沈勾又说:“你喝了药退了烧,他才能放心。”

    沈勾说得在理,云子玑也知担心无用,便捧起药碗把药喝了。

    这药令人困乏,他喝下不过一小会儿就撑不住到床上睡了过去。

    待正午的日头高悬,湛缱才回到紫宸宫。

    恰好要喝第二碗药,湛缱便接过药碗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云子玑的肩膀,叫醒了他。

    云子玑睡得昏沉,睁开眼勉强能认人,意识还是混沌的。

    湛缱舀起一勺药吹了吹,送到子玑嘴边,药的苦味扑鼻而来,病中的云子玑没有任何防线,竟随心所欲,带着沙哑的哭腔道:“苦!拿开!”

    一旁侍候的山逐山舞心头一跳:公子这是病糊涂了,以为自己在家中,喂药的是二公子了。

    云非寒自然很愿意宠着子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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