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1/2)

作品:《你就是仗着朕宠你

。”

    他心死一般地平静:“小时候的事,我没有忘,陛下应当也还记得,我们也算是对彼此知根知底,不用再演戏了。”

    “我没有忘,因为我每一日都在后悔!”湛缱深埋在云子玑肩窝,和着眼泪道:“世人弃我如异类,唯你视我为珍宝,子姝赐予我的回忆,是我这荒唐的一生中唯一一点救赎,之后我再没有快乐过。”

    云子玑转过身,摸到皇帝眼角的泪是滚烫的。

    “六岁那年生辰,我偷听到父皇要将我送去西狄做质子,我逃出皇宫,想跟你见最后一面。”

    “那时我昏了头,以为你也跟他们一起骗我,才对你说了那些诛心的话,年少无知不该是我伤害你的借口,恶语伤人六月寒...对不起,子姝。”

    他对五岁的子姝道歉:“我知道你不想再做回子姝了,是我谋杀了子姝,是我害死了子姝,对不起。”

    重生之后,湛缱才后知后觉,他手上染的第一滴血,是云子姝的,那滴血是透明的,看不见摸不着,也因此,前世的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这桩罪孽,直到重活一回,终于醒悟过来。

    “没关系。”

    他听到云子玑温柔地原谅他,“你今日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

    “子姝死在了你生辰那天,但子玑得到了新生。”云子玑抹去湛缱的眼泪,说,“我是为了等你回来,才去西边边境的。”

    那日云子玑伤心欲绝,为此大病一场,清醒时把所有钗裙扔出了屋外,再也不愿意做回云子姝,他不做女子,便不能长命,病迟迟不见好,日益加重。

    云震去山门跪了三天三夜,求得当年那位高人道士下山,那道长重新给云子玑算了一卦,说的是,他既绝了做女子的念头,再强迫也是无用,不如带他去战场,见见血,说不定能扭转残局。

    云子玑这便跟着大哥去了边境,北微只有西边边境常年累月有战事,其余三处都很安稳,云震爱子心切,本想让子玑去安稳的北边磨炼,是云子玑自己提出要去西边边境。

    那里离西狄最近。

    湛缱在西狄为质十年,云子玑也守了西边边境十年,两个人在同一轮明月下,从小小稚童,长成了顶天立地的少年郎。

    在西狄过得狗都不如的湛缱,以为自己被整个北微抛弃,根本不知道,就在边境线上,有个人一直在等着他回来。

    前世种种阴差阳错,两人谁都没有说破这一层。

    云子玑没想到湛缱会主动提及儿时之事,并为之道歉。

    他心中那道死结,在湛缱说出他的苦衷与懊悔时,释然地解开了。

    湛缱根本不知道,云子玑去边境是为了等他,这一世的子玑是这样,前世的子玑也是这样。

    他无地自容,痛悔不已:“对不起,是我太懦弱。就算坐上了皇位,也不敢承认喜欢你。”

    身为皇子,承认喜欢云子玑一个男人,等同绝了子孙,也于皇位无望。

    湛缱过惯了被践踏的日子,让他为了云子玑放弃向上爬的机会,前世的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我做得不好,让你患得患失,让你担惊受怕,让你退无可退,竟然要来冷宫这种地方躲开我。”

    他爱抚地摸上云子玑的后脑勺,深深吻住了他,他要让云子玑知道,自己没有厌恶与他亲近。

    他辜负了前世的子玑,所以要加倍地补偿在眼前的子玑身上。

    这个亲吻,在温柔与克制之间,多了一层占有与掠夺的疯狂。

    云子玑被亲得头昏脑涨,几乎晕过去时,湛缱才放过他。

    “子玑,抱着你却不能与你亲近,对朕而言,简直是最残忍的酷刑。你根本不知道,朕忍得多辛苦。”

    云子玑心跳飞速,明明是承受的一方,却累得气喘吁吁:“...你...”

    湛缱再次吻住了他,把他未出口的话吞了进去,半搂半抱地将子玑推倒在冷宫的美人榻上。

    ......

    箭在弦上时,美人榻忽然从中间断裂。

    云子玑险些摔下去,被湛缱的大手及时捞进了怀中。

    这个插曲让两人哭笑不得。

    湛缱在他耳边轻声道:“瞧,还是未央宫的床经得起折腾。”

    云子玑红着脸,轻锤了皇帝胸口一下,湛缱扣住他的手腕:“跟朕回未央宫。”

    还未等云子玑点头,忽然一个太监突兀地闯进来。

    那太监捧着一道太后懿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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