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作品:《踹了渣攻后被大佬盯上+番外

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与他的交集只是意外,现在只是回到彼此人生的正常轨道。”

    叶容蜷成一团窝在被褥里,神情疲惫地耷着眼,像个被人抢了心爱糖果的小孩子,说不上是委屈还是难过。

    他慢慢挣着背过身,抓着被角捂上了脸。

    叶盛在旁边难以理解的看着,过了一会儿才又不死心地走过去扒开他的手,可当他果真看到叶容是在偷偷抹泪时,简直有一股躁气顶着他的心肺让他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叶容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从前多苦多难他都能忍着不掉一滴泪,就连放弃执念般的许决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哭过。

    可就在此时此刻,他却哭得这样令人心疼,他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只能发抖憋着气任凭眼泪濡湿他的脸。

    而这只是因为那个才认识没多久的男人忘记了他。

    原来叶容的眼泪不为苦难和怨恨,只为他赤诚的爱而流。

    原来叶容对那个傅姓男人已经到这种无可回转的地步了。

    他坐在床边抽出纸巾沉默地一点一点擦干净叶容脸上的泪水,擦完又将纸团揉作一团攥在手心里。

    “你喜欢,不……你爱上他了?”叶盛问出了声。

    叶容抬眼,微微发红的眼眶中还噙着一汪欲流未流的泪,好像一眨眼就会像透明的珠子般坠落下来敲在他的心上。

    叶盛刹那间竟想伸手去接,恍神中就看到叶容那泪水之后绝不可能意会错的笃定。

    是的,我爱上他了,他值得。

    他无声的回答到了几乎震耳欲聋的程度,叶盛平静的神情下,手心沁满了汗悄悄浸湿了那团沾着叶容泪水的纸巾,仿佛他沉重的无望的却又被揉皱的心。

    叶盛轻浅得如呼吸般叹息,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抬手摸着他的头发,这一刻像是身份颠倒,仿佛叶盛才是那个坚韧成熟的哥哥,而他正在安慰他为情所伤的小家伙。

    “想听诗么?累了就睡一觉,我给你读诗好不好?”

    叶盛很少有这么温柔的时刻,收起了锐利的棱角,如一鞠洒在心田里的温水缓慢流过疼痛的伤口,也如安静沉默的港湾,无论多么凄风苦雨的夜晚也总能让人有一隅栖息之地。

    此时脆弱又惶然的叶容很难拒绝这样的他,他吸着鼻子,抑制不住地哽咽了一声,朝着叶盛点点头。

    夕阳斜晖,暮色欲上,似有沉沉的雾霭缭绕在窗边梧桐树的枝桠上。

    叶盛替他掖好被子,坐在床边,肩上也仿佛落上了淡淡的雾气,化身成了一棵枝繁叶茂却寂寞幽重的梧桐。

    “很多年,冰山形成以前

    鱼曾浮出水面

    沉下去,很多年

    ……

    桥上的火车驰过

    一个个季节

    从田野的小车站出发

    为每棵树逗留

    开花结果,很多年。”

    叶容无数次在他蛊惑般的音色下被哄入睡,只留他一人在静默中长久清醒。

    可如果哪怕有一次叶容能从梦中醒来看到叶盛的脸,他就会知道自己当初救下的这个孩子已经早早长大,且捧着这世间最虔诚最澄净的心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深深陷落。

    他不争不抢,不嫉妒也不奢求,他只要叶容快乐幸福,就像他原本就该拥有的触手可即的圆满。

    叶盛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为叶容感到悲哀还是为自己。

    万千翻搅的思绪临到终就只剩一句,“别怕,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说:诗是北岛的《很多年》

    我好恨,为什么日更我就只能这么短!大家攒一攒吧,谁让我是个没用的菜狗】

    第五十章 趁虚而入

    叶容在傅闻远的病房外悄悄看了好几天,看着他的身体慢慢恢复,精神也逐渐变好。

    除了不记得自己以外,他依旧和从前一样还是那个高傲矜贵从容淡漠的傅先生。

    多残忍,叶容永远无法忘记他,只会像烙红的铁一遍一遍地被摁在皮肉上骨血里,叫人疼痛难忘,可他转身却将终于学会爱人的叶容忘得一干二净。

    叶容问谢山,傅闻远还会不会想起来,哪怕不需要想起太多,只要记得他叶容这个人,允许他靠近并能说上几句话就好。

    谢山回答的是医生的判断,大脑运作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失忆病理具有不可预测性,或许明天他就会记得一切,或许永远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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