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1/2)

作品:《夏杀+番外

。他抽着烟。一口一口说着什么,说话的同时,烟圈直往上冒。他的年纪看上去比曾茂要大上五六岁,可能是个社会青年了。

    曾茂咧开一个大笑容,和那个抽烟青年拍了拍掌。

    那几人达成了共识。

    曾茂站直,要往这边来。

    见到曾连喜的霎那,曾茂脸上浮现出那一种习惯性的蔑视。皮笑肉不笑。

    走近了,曾茂没有再假情假意地喊‘表哥“,甚至连名字也不喊了,直接昂着下巴,说:“喂。”

    曾连喜以沉默应万变。

    曾茂用拇指指着旁边那个社会青年,说:“飞虎哥,比我亲哥还亲。”后半句是故意说给曾连喜听的。

    曾连喜猜测,这一个所谓的飞虎哥,可能是曾茂纠集起来,要去以暴制暴的那群人。

    这群人真喜欢穿无袖露胳膊啊……

    “让你瞧瞧什么才叫威风。”曾茂和曾连喜擦肩而过,嘴里还鄙视的说,“孬种,真把奶奶的话当紧箍咒一样。”

    对于曾连喜来说,姥姥话的确是紧箍咒,束缚着他,不冲动不惹事。平平安安度过高中。

    曾茂一行人远去。

    曾连喜不去阻止。就算他开口也没有用,曾茂不听。

    第20章 ●10月30日

    10月30日,星期六。

    *

    曾连喜搭乘最早的一班地铁,以为今天自己会比高晖早。

    但高晖已经坐在保安亭外。

    他没有戴帽子。阴凉的风吹过,挑开几缕金色发丝,露出底下黑金交杂的头发。他打了个哈欠,眼皮半搭着。

    和上次一样,他见到一道淡淡人影到了自己的脚边。“来了。”

    曾连喜轻轻地说:“我又来晚了。”

    “没有,是我来的早。”高晖站起来,“要不要来打一个赌?今天我的柜子里有没有卡片?”

    曾连喜隐约知道答案,但他没有接受这个赌注:“之前的两个星期一都收到了卡片。”区别是一个放在他的柜子,另一个在高晖那里。

    高晖露出神秘的笑容:“那可不一定。”

    去到教室,他打开柜子,果然,里面有一张卡片。

    “星期六、星期天没有课,我们星期一来学校见到卡片,就以为是星期一放的。其实,这是星期五晚上放进去的。我们可以把嫌疑人的范围缩小,一个不早到,但是晚回去的同学。”高晖的话说到后面变得越来越慢。

    曾连喜听出话中有话:“你有怀疑的同学吗?”

    “不确定。”这种模凌两可的回答,表明高晖心里已经有人选。

    如此一来,曾连喜稍稍安下了心。

    昨夜降温,今天的南城终于有了秋意。外面下起细雨。台阶湿滑。

    出了教室,高晖正在思索什么,一时没注意,脚下踏了个空。

    眼见就要摔倒,曾连喜连忙去拉。

    高晖没有拽到曾连喜的手,却扯到了他的衣服。他的力气大,一下子就把曾连喜的校服拉链拉崩了。

    大风将曾连喜的外套吹得扬起,他被迫露出锁骨。

    高晖常常觉得,曾连喜软绵绵的,但偶尔又能见到硬朗的线条。矛盾得很。

    高晖平衡住身子,然后把曾连喜的外套收紧:“拉链坏了。”

    细雨落下,曾连喜整个人都朦朦胧胧。人在雾里,似一只迷路的小鹿。

    高晖脱下自己的外套:“你换我的穿吧。”

    “不用了,我不冷。”曾连喜说,“回去补上一条拉链就可以。”

    高晖在外套下还有一件长袖衫,外加一件背心,他把外套披在曾连喜的身上:“风大,别感冒了。”

    曾连喜只得穿上。

    高晖帮他把拉链拉到领口处,给他拨开刘海上的雨雾。就是在这个时候,高晖突然发现,曾连喜的额头有道疤。和手臂上的差不多,裂了几公分的口子。高晖想再看仔细。

    曾连喜望着天空说:“雨变大了。”

    风吹着雨过来,细密的雨水直往脸上扑。曾连喜的刘海垂下,盖住了伤痕。

    高晖:“走吧,回去了。”

    曾连喜:“你是不是没有带伞?”

    高晖:“没看天气预报,不知道今天要下雨。”

    曾连喜把伞高举过头,遮到高晖的头上。

    伞大多遮在高晖那边。

    伞的主人湿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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