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作品:《夏杀+番外

字,离婚以后,你妈拿了首付钱就走。现在房子升值很多,我要走了,没什么能留给你的。那一套房子也是你妈的东西,我就留给你了。”

    曾连喜看了看那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衣着不凡,听完病人的话,她们也看向曾连喜。

    彼此都没说话。

    病人定定地看着曾连喜:“你长得和我年轻时候很像。”

    曾连喜是看不出来了,因为病人瘦得两颊凹陷。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动了动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姥姥和母亲提起这个人时,总是一两句就结束,而且用的是贬义词。但看着枯槁的病人,曾连喜于心不忍。

    正如曾姥姥所言,就算见到一个陌生人,他多少也有些动容。他只能说:“好好养病。”

    病人愣了一下,像是笑了:“我离开得太早了,那时候你还没开口说话,能不能叫我一声‘爸’。”

    曾连喜抿了抿嘴,一声不吭。

    病人最终放开了他的手,转向那两个女孩。

    她俩上前,喊:“爸。”

    这时,外面进来一个漂亮女人。她走到两个女孩身边,一边搂一个。

    病人说:“我的东西都留给你了,只有那套旧房子是他的。你别为难他。”

    女人点点头,默默地拭泪。

    曾连喜看着那一家四口。这才是一家人。

    母亲曾经和姥姥说过,卖房不是短时间的事。姥姥生了病,母亲急用钱,跟这人扯皮很久,拿回了首付的钱。

    姥姥后来埋怨,房子的市价都翻倍了,要和那人打官司。

    母亲说,姥姥的手术做得很及时,什么都值了。

    曾连喜站了很久。

    病人后来又问他:“能不能叫一声‘爸’?”像是哀求。

    床头的吊针慢慢地流尽,曾连喜还是没开口。

    某个时刻,病人猛地抽搐起来。

    方宏急忙叫了医生。

    曾连喜被迫退到病房外。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医生出来,摇了摇头。

    其他人扑过去,呼天抢地。

    病人剩下最后一口气,目光转向曾连喜。

    曾连喜到了病床边,颤着唇,他觉得自己可能发出了声音,但很轻很轻。

    病人不知道听见没有,他露出欣慰的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曾连喜怔怔的。

    医生拔管之后,他喊了声:“爸……”

    他冲出病房,给高晖发了消息:「我没有爸爸了。」

    从前也没有,将来永远不会有了。

    *

    这一个星期,高晖住在一间城西的旧屋。

    这是他儿时的家。

    角落的白墙,画有他一年一年的身高线,旁边贴上了他幼儿园时拿到的小红花。

    窗户很旧,他刚来的时候,费了好大劲才把生锈的窗户推开。

    这里的摆设,还是高晖记忆里的样子。

    父母离婚以后,这个旧屋的房产证挂上了高星曜母亲的名字。她没有来过。

    高晖也不想来,但他无处可去。

    这里有着他美好的童年回忆。

    抽屉里的旧风铃,断了几根玻璃管。他拿起来晃了几下,风铃的声音带着破裂的狰狞。

    他把风铃放回去。

    他有时去外面散散步。这一带都是老房子,住的人不多了,巷子很窄宽不过两米,但非常寂静。

    一个星期过去了,不知道他的父亲有没有找到证据。

    高晖关了手机。他不去想,网上的讨论是否仍然热烈,或者学校是不是已经撤掉集训队的名额了。

    他变得懒了,懒得去思考将来,懒得纠缠过去。

    走在狭长的巷道,他一个人想通了。就算他不被祝福,他也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正是因为缺少父爱母爱,他才要自己爱自己。

    他没有自暴自弃,准时吃饭,准时睡觉。他觉得,将来自己一个人过,也不会很差。

    直到高星曜找上了门。

    高星曜刚从学校回来,背着一个大大的画架。他比较怕冷,穿着厚厚的外套,还戴了个毛茸茸的耳麦。

    他没有用钥匙开门,似乎知道屋里有人。

    高晖听到门铃响,以为是外卖员。他踩着拖鞋过来,一打开门,好半晌说不出话。

    “H


    第39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