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陆采说,嫂子很漂亮?”

    沈博晏在听到“嫂子”两个字时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盛颂白何等敏锐,他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脸上继续笑着道:

    “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

    “下次吧,找个机会大家一起吃饭,就能见到了。”

    “好啊,我也是很期待,陆采见完之后一天到晚跟我炫耀,弄得好像是他找到了老婆一样。”

    沈博晏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陆采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小孩,小孩子家家找什么老婆了,那明明是他的老婆。

    聊完了私事,两个人又回归了公事,饭菜逐渐见底,沈博晏正要起身,桌上手机震动。

    他微微蹙眉,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

    “喂——”

    沈博晏拿起手机往餐厅阳台上走,盛颂白望着他的身影,看着他脸色逐渐凝重。

    “发烧了?”

    听筒里传来阿姨焦急的声音:“是啊,中午请先生下来吃饭,没有回应,进去一看才发现先生发烧了。”

    “叫医生了么?”

    “叫了,医生说马上过来。”

    沈博晏沉吟少许,道:“我下去还有个会,开完会我回去,如果夏舒安身体有什么变化,打电话给我。”

    “是,是。”

    沈博晏挂断电话,并未立即回去,而是在阳台上又站了一会,换了几次气息才回到屋里。

    “怎么了?”

    “没事,一些小事。”

    下午的时间过去得尤其缓慢,从会议室走出,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了三点位置。

    沈博晏提前和助理打好了招呼,回了办公室不久他就离开了。盛颂白过去的时候不见沈博晏,便问林助理:

    “沈总呢?”

    “沈总有事,先回去了。”

    “这么早?”

    不怪盛颂白惊讶,沈博晏一直是一个工作狂形象,为了工作他甚至可以一个礼拜住在公司,这么早回去更是前所未有。他不由道: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林助理笑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

    沈博晏两个助理几乎管理着沈博晏所有事情,除了极其私人的事,一般沈博晏都会和两个助理中的一个说一声,盛颂白不信他会不知道,但他这么说,他也只能笑笑。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后,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忽地他打开抽屉拿出躺在里面的一份文件。

    “金助理,进来下,我有份文件要给沈总送过去,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

    ......

    熟悉的热度不断灼烧着夏舒安的大脑,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有一段时间,他和沈博晏闹得很僵,沈博晏每晚很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夏舒安基本都睡着了,可是沈博晏那个牲畜,偏偏要闹他。白天两人在床下打,晚上两人在床上打,精疲力竭,夏舒安发了很大的高烧,这之后沈博晏才收敛了些。

    妈的,就不应该对他心软,才不要管他工作有多辛苦。

    眼前迷迷糊糊有一个人影,熟悉的味道混合着久违的烟味,让夏舒安因热而郁闷的心情更加恼怒,他一巴掌甩了过去——

    “好臭,滚!”

    沈博晏握住他软绵绵的手,青年嗓音干涩,夹着一股子塑料金属味,偏偏还要逞强,搞得沈博晏是惩罚他也不好,不惩罚他也不好。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上过我得床就能恃宠而骄......”

    夏舒安“用力”地推开他的脑袋。

    “臭,臭死了!”

    “......”

    沈博晏哭笑不得地站直身体,他今天只抽了一根烟,哪来的臭味。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夏舒安在床上翻了个身,一脚踢掉了盖在身上的小毯子。沈博晏下意识要去捡,想起医生的交待,发烧的人不必要盖东西。既然他不舒服,不盖就不盖吧。

    夏舒安蜷缩着腿,他身上穿着一套纯色的睡衣,未能被布料遮盖的部分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那些交错的红痕像是妖异的藤蔓,拖曳着青年不断往痛苦的深渊拉扯。沈博晏本该心疼他,却又从心底发出来源于雄性本能的骄傲。

    ——这是他的私人所有。

    沈博晏站在床头静静地看了一会,才放轻脚步走到边上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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