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总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他就端着一个杯子,一边注视着其他人,一边慢腾腾地喝着酒。”

    “但凡有人上去,他一个眼神,就把人吓走了。”

    “我有种感觉,他一定是在场所有人中最有钱最有地位的那个人,所以他才能这么自我。”

    那个时候的洛年,依旧不敢靠近那个人。他怀着恐惧在这个聚会上战战兢兢地附和别人,他以为只要听话,只要喝酒,只要被别人搂搂抱抱一下就完了。

    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身体开始燥热,眼前世界眩晕的时候,他才察觉不对。

    他被两个人搀扶着上了楼,听他们用戏言说自己搭上了“贵人”,是“有福气”。恐惧从他的骨髓里渗出,他以为自己已经绝望,直到他看到那个人从另一座电梯出来。

    洛年始终记得,那个时候他是怀着怎样孤注一掷的心情,不顾一切地跑向沈博晏。

    “先生,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会听话的,除了在床上,我什么都会听你话的。”

    “我可以给你当玩伴,你想要人陪的时候我都会在的,求求你,救我……”

    ——

    “后来的事情就很简单啦,沈总把我带走了,对外宣称是他包了我,这下公司也就不敢动我了。有些场合沈总需要人陪的时候,我就过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算上下级关系,同时这个关系是我自己求来的,所以沈总对我是没有责任的,当初也说好的,主动权在他,他想什么时候结束就什么时候结束。”

    “所以你知道吧……”洛年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地说:

    “齐助理拿着两份合同过来的时候我好惊讶,就好像我真的是被他包养的那样。”

    “我挣大发了呢!”男生一脸炫耀地说。

    男生的语气很可爱,夏舒安忍不住笑了下。

    “那挺好的,白挣了一个亿呢。”

    “对啊!”

    他之前脸上被精致妆容掩盖还不显,现在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几分未脱的稚气,让夏舒安想到了从前的学妹,想到了现在正在学习当强者的季佳音。他们都是美丽又不能保护自己的生物。

    这些美艳无辜的生物总是会落得悲惨的下场,如同雨中的蝴蝶,笼中的雀鸟,这仿佛就是一个定律,除非有人用更加蛮横不讲理的暴力打破这个丝毫没有道理的法则。

    就像从前的夏舒安,就像过去的沈博晏。

    “我想,也许夏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你帮了我一个很大的忙,我想,不管你在不在意这件事,至少我要说清楚,让你不要有误会。”

    他看着夏舒安,说:

    “不要心里不开心。”

    他在艺术馆第一次见到夏舒安时,就觉得这个青年很美丽,那种美丽被包裹在清冷疏离的气质中,就像是被包裹在蚌里还未被开采的珍珠,分外让人有窥探欲。

    那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有被沈博晏喊出去了,虽然是“包养”关系,但沈博晏其实很少找他,偶尔去一些娱乐会所应酬,才会叫上他。那是他第一次和沈博晏去艺术馆这样充满格调的地方。

    在那一刻,他的的确确感觉到了不寻常,只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并未有多余想法,直到昨天,他再一次在沈博晏身边见到夏舒安,才明白,那时候沈博晏是为了什么才把他叫了过去。

    “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想你不开心。”他说道。

    夏舒安心底微微触动,他敛下眼底光芒,低声道:“谢谢你。”

    “......好了,我得回去了,夏先生,我们下次见!”

    洛年向他挥了挥手,匆匆忙忙地往会议室外面跑。

    “啊,等等——”

    夏舒安忽地叫住洛年。

    “嗯?”

    青年手指竖起在唇间,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件事,别告诉沈博晏。”

    洛年脸上流露出疑惑表情,但他很快笑了起来,用力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谁都不会告诉的!”

    他说完,就像是一阵春天的燕子般,飞快地消失在走廊上。夏舒安唇瓣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慢悠悠往楼上逛回去了。

    在沈博晏救下季佳音,又帮助她构思了一整套对付顾家的方案时,他只是觉得沈博晏还不是“无药可救”,他或许不是个好人,但至少不是个坏人。

    但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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