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昂首阔步地朝夏舒安走回来。

    没过半分钟,沈博晏就回到了他身边。

    他低头道:“我们走吧。”

    夏舒安:“好。”

    两人的车子就停在会场外面,才出大门,车子就驶上平台。夏舒安和沈博晏一前一后坐进车子,车内灯光调得很暗,车子在缓慢行驶几分钟后进入了主干道。豪华劳斯莱斯瞬间丧失它了高贵,混在大众奥迪比亚迪中,像是城市街头的一个小甲壳虫,随着巨大的车流缓慢地向前爬行着。

    夏舒安喝了酒,又因为冬天容易发困,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的了,趴在沈博晏身上埋头睡觉。不一会儿,他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意识愈发模糊。隐隐约约中他感觉有只手似流水般地抚过他的头顶,撩拨着他耳边发丝。

    一个低沉的男声,像穿过丛林的晚风般呼呼灌进他耳膜,震得他整个人像是在云上蹦来蹦去。

    “你不想知道,她是谁么?”

    夏舒安眼皮子都快抬不起来了,他嗓音含糊地说:

    “再说吧。”

    ......

    ......

    没有“再说”,夏舒安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忘了这件事。其实也不是忘了,就是冬天就是不想起床,起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急急忙忙地吃了早饭,连跟沈博晏拥抱道别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是听故事了。

    没注意看临分别前沈博晏那张脸,夏舒安精神饱满地去了学校。然而他一进门就看到实验室上方飘动着低沉压抑的空气,向来精神奕奕老当益壮的导师低垂着脑袋走过他身边,在小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

    夏舒安把背包放下,悄悄地靠近学姐:“老师怎么了?”

    学姐看了眼身后,口型夸张但声音很小地说:“还能怎么了,没钱了呗。”

    夏舒安:这他就没有办法了。

    每一个做科研的人都会遇到资金不足情况,他们小组自然无法避免,倒不是说穷到要缩衣节食,就是有些最新款式的器械设备没法买,想要的研究材料得按计划分批买,一想到没办法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研究材料,心里就好难受啊!

    哎!

    但鉴于这种情况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到了午后,实验室就恢复了正常气氛。下午夏舒安跑了一趟实验基地,观察了几组实验对照组的生长情况,照例记录完数据,又留了一会就回来了。

    这时候差不多已经下午五点多,陆陆续续有人下班,夏舒安还有个表格没完成,稍微留了一会,接近六点的时候才脱下身上白色的实验服。

    这一天过得很顺,夏舒安也保持了一整天的好心情,直至他走到实验楼楼下,在大堂中看到了一个人。

    他们实验楼一楼大堂有两张供人休息的桌子和凳子,冬夏两季,时常有过来等朋友/家人下班的人坐在那里。夏舒安没想到,他第一次被人等候,却是一个他怎么也不想看到的人。

    高祥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一双眼睛不时朝着电梯门看着。看到夏舒安出来,他眼睛一亮,立刻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

    “小舒!”

    “高先生,有什么事么?”夏舒安表情漠然,语气淡淡地问。

    高翔笑容微僵,一脸“我也很心酸”表情地说:“小舒啊,我知道你心里怨我,那天我是真的不应该,那天叔叔喝了酒,人又多,一时拉不下脸跟你闹了脾气,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高祥在上流圈子里并不有名,他的人生巅峰大概就是跟着夏家混得风生水起那几年了,现在夏家破产,以前那些因着夏广松面子还看他几眼的人全都不再把他放在眼里,至于原本为看夏广松难堪而特意与他结交的人,更是转头就把他踢出了合作行列,毕竟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是不值得结交的。

    高祥攀关系攀不上,做生意连连碰壁,政府里面交道也打不好,一时之间,整个公司业绩都快速下滑。

    “那天之后,我好几次给你爸打电话,他都没有接,想来他心底还是怨我。”男人一边伤感叹息,一边“我很想和好,可是你爸爸不给机会”的样子。

    夏舒安眼底露出讥笑,他早知道,和沈博晏的公开露面会造成一些议论,也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但是他的设想里从不包含高祥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两人在大堂站了有一会时间了,现在还是下班高峰期,不少人往他们这边看。想来高祥也是瞅准了这一点,以为大庭广众之下,夏舒安会碍着面子不好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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