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叫了半日的‘赵兄’这会儿怎么改了?阮兄不该是那些趋炎附势之辈才是,何苦勉强自己?”

    闻言,阮陶越发觉得这位公子对自己的口味!身为皇子却不拿大,好相处!

    自己腰间还拴着人家发带呢!

    阮陶一双大而圆、好看得咄咄逼人的眸子笑得弯弯的:“那日后,我还是称呼你位‘赵兄’!”

    赵苏笑着,欣然点头。

    眼见着天色也不早了,武太守提出让几人去自己府上用饭。

    几人不约而同的拒绝了。

    赵苏是因公事在身走不开,李太白、“杜小美”、“朱小亮”三人自然是要跟在他身边的。

    而阮陶则是要回家准备明日落胎的东西、以及琢磨琢磨这“兽面观音”的事儿。

    古小姐是自三年前开始昏睡不醒,按照“阴巢”的特性,这场阴谋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这幕后的人、或者说是“妖物”若是不趁早将其绳之以法,那整个上郡的百姓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若是再出点儿什么事故,武太守估计就要以身殉职了。

    因而,最后几人商量着,由李太白与“朱小亮”二人将古小姐送到武太守府上去,让古小姐再武太守府上寄居一夜。

    阮陶则先回家中,为明日之事做准备。

    临走之际,阮陶嘱咐武太守,今夜让家里蒸一些糯米饭吃,过年剩下的爆竹也可拿到院内放一放,算是冲冲煞气。

    之后,几人便分道扬镳了。

    白马逐朱车,黄昏入狭斜。

    阮陶回到古井村时,村中家家户户炊烟袅袅,都已开始备晚饭了。

    这时阮陶肚子应景的响了起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吃到一顿正经的饭,刚才从城里回来时,脑子太乱、人太累一时间竟忘记了买点儿熟食回来。

    阮陶思索了片刻,随后匆匆换了身衣服,再次出门。

    **

    “你不是接了古家的差事吗?怎么?古家不包饭啊?”

    上郡怀远坊玉泗街的一家铺子里,两个伙计正打扫、清点着店内的东西,两个账房先生在算今日的帐,准备收拾好之后关店回家。

    铺子后有一间小院儿,店铺的东家平日里为了方便便歇在此。

    阮陶穿到着书中数月,十天里有七天都会来此蹭吃蹭喝。

    此时,阮陶正和人坐在院内的廊下扒着晚饭。

    “别提了!”阮陶说着,手中夹菜的动作一刻不停,他外袍未扣、露出里头的中衣活像是刚从码头拉完纤回来的!

    “还包饭,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此话怎讲?”与阮陶的狼吞虎咽比起来,坐在他对面的男子则优雅了许多。

    他一身墨蓝色的袍子,头上带着幞头,放下筷子看着阮陶。

    此人名唤端木赐,虽是商人却生得儒雅俊俏,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书卷之气,浑然不似在铜臭中打滚的人。

    阮陶与他结缘在自己刚穿到这个世界之时,那时端木赐在从西域回大秦的商路上被一帮胡人截了,一众仆从皆成了刀下亡魂,最后是阮陶误打误撞的救了他一命。

    自此两人交好,这数月来阮陶得了对方不少照顾。

    许是上天怜悯他,瞧着他一朝穿越却每个金手指,于是赐了他一位好友吧。

    “我原以为那姑娘只是生病了,或者是恰巧撞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魇住了,方才昏迷三年不醒。谁料,居然是‘阴巢’这么凶险的东西!”阮陶向对方吐槽道。

    “阴巢?”端木赐斟了一杯酒,呷了一口。

    阮陶点了点头:“凶险至极!差一点儿你今天的晚饭就是吃我的白席了。”

    “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端木赐连忙打断道,“既是如此,那这事儿你就别揽了,为了那么点儿银子,不值得。”

    阮陶摇了摇头:“我若是不去,那这姑娘可就当真没救了。那么小小的年纪,被人害成这样,我撞见了怎么能见死不救?”

    “再说,你不是常说你们经商的就讲究一个‘信’字吗?我银子都收了,怎能不救?”

    说着,阮陶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子贡,你知道王相吗?”

    “天下还有不识王相之人吗?”端木赐惊讶道。

    他看向阮陶的目光闪过一丝探究,他与阮陶认识时间不算长,这人好似天外来客,对当今事物许多都不知道,然对一些新鲜的玩意儿像是香水、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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