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吭声。

    “找到了。”阮陶冷冷道。

    只见他手里捻着什么东西,借着透过窗帘的阳光可以依稀看清——那是一根长发。

    “这是?”几人不解。

    想武家佛堂虽说洁净,但武太守的夫人时长进来礼佛,并一堆丫头婆子进来洒扫,就说昨日为了照顾古小姐,也进来了一群丫头婆子,落一两根头发乃是常事。

    阮陶捻着头发绷直了在阳光下看了看,虽说心里早就有了底,但在这个时候还是难免心虚,说人不怕这些那是骗人的。

    好在他也算是从小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且昨天古小姐给他的冲击已经够大了,现在这根头发算不了什么。

    阮陶努力平复下心底的那一丝怂,道:3“这是一根死人的头发。”

    “?!”武太守夫妇大惊失色。

    “准确来说,是落水淹死之人的头发。”阮陶解释道,“不过她不是被人捞上来的,而是自己从河里爬出来,走到你们府上的。”

    阮陶这一席话,差点儿没将武太守夫妇吓哭!

    武太守哆嗦道:“您、您的意思是我府上也有了死人?这……您昨儿没同我说过……这……”

    武太守哆哆嗦嗦一句话都说不清楚,也不怪他哆嗦,正常活人知道自己家里来了个死人,还是不请自来,自己走过来的死人,吓得尿裤子的都有!

    最后还是他那个看起来吓得不行的夫人开口道:“阮先生,昨儿您让我们将古小姐接回来的时候可没说会因此将那些脏东西引到家中来啊!

    “古小姐乃上郡百姓,我家老爷身为上郡父母官照顾、帮衬她,我们家自然是乐意的!可是我们家近百口人,那东西如今进了家门了,您说这……”

    “别担心。”阮陶安慰他们道,“她不是冲着你们来的。我记得古小姐的父母是因游湖掉进水里淹死的对吧?”

    “是,在三年前。”武太守夫人回答道。

    出乎意料此时她反而看起来比自己丈夫冷静得多。

    “尸体找到了吗?”阮陶问。

    武太守夫人一愣,随后道:“三年前古家当家人夫妇在城外江昌湖游玩,后船不慎故障,夫妇二人双双掉入水中,古贺两家人派人捞了七天七夜也没捞着尸首……您、您的意思是?”

    “古小姐昨夜哭着喊了一夜的娘,不是她做梦臆想,而是她真的见到了自己的娘亲。”

    说着阮陶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符,将头发包了进去折成了三角状,随后塞在了古小姐的枕头底下。

    “横死之人不得转生,落水而死之人转生更是需要找替身方可解脱。”他又问道,“自古家当家的夫妇死在江昌湖后,这几年江昌湖可还淹死过人?”

    武太守夫人看起来柔弱,实际心理素质却要比她的丈夫好得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平静了不少。

    “说起来……那湖到真没出过事儿了。这确实怪,以往每到春夏之际,或在船上游湖不幸落水、或小孩儿顽劣下湖游泳从而溺水,多多少少都会出事儿。您这么一说,自从古家老爷和夫人出事后,那湖倒还真没再淹死过人。”

    “反倒是听说了好几件差点儿溺毙在江昌湖中,最终化险为夷的事。记得,我们府上崔妈妈家的儿子一日在外头做活贪天热,就扑腾进了那湖里差点儿没扑腾出来,最后却意外的没事儿!后来,他说他在水下看见了洛神。”

    她的声音娇娇柔柔的,让人想到一个词“吴侬软语”。

    “洛神?”李太白诧异道。

    “水里的女神仙不就是洛神了吗?”武太守夫人解释道,“自此他们一家每月十五都会去城外水仙庵供奉。”

    闻言,阮陶长叹了口气:“是难得的好人啊,可惜竟落得如此下场。”

    水鬼须得找替身方可解脱,古家当家的夫妇溺毙在湖中后没能捞到尸体,想来也是被湖底的水鬼拉下去当替身了,自然也被困在了湖底。

    然这几年来,他们却没有想着拉别人做替身自己解脱,可见是难得的善人。

    “若没有意外,您府上那仆妇的儿子在水下见到的应该不是什么女神仙而是古小姐的母亲、贺家嫡亲小姐、与自己丈夫一同葬身在水中的——古家当家人的夫人。”阮陶说道。

    “正常水鬼须得在水下等待替身方可解脱,是不能爬上岸的。她能上岸估摸着就是因为你家仆妇一家的供奉。”

    “可、可他们供的不是洛神吗?”武太守总算能将话哆嗦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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