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拼命吗?

    子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根据阮陶平日所言,鬼在没有由人领着是过不了门槛,走不了桥的。

    他眼瞧面前的妇人纵然努力将身体往里探,但双脚却不能抬两寸往门槛上迈,整个人只能摇摇晃晃的靠着双手撑着门才能不摔在地上。

    见状,子贡放下心来。

    至少自己待在院子里,这玩意就进不来,伤不到他分毫。

    放松下来之后,子贡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古家老二古惯的太太——丁夫人。

    “丁夫人?!”子贡诧异道。

    联想到阮陶这两日接了古家小姐的差事,于是心中了然。

    季珍这家伙,不是说去古家驱鬼了吗?怎么驱着驱着将鬼驱到他家来了?这是估摸着弄死了自己,他好继承遗产不成?

    “还驱鬼呢!鬼都跑了一个坊了,他在人家家里驱的什么玩意?”子贡低声骂了一句。

    丁胡嫦见子贡喊了自己一声,随后顺着子贡的话道:“是我,你可愿邀我进去喝口茶吗?”

    “我家茶贵,你怕是喝不起。再说,你夫君还欠我三千两银子的利钱没还呢!”子贡蹲下身,歪着头看了看她。

    随后又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皓月当空正是月色正好时。

    “得了!总不能让你四处乱跑,你既然找阮陶,我便在此处一块儿陪你等他回来吧。”

    说罢,他去院落墙角随手抄了一方小凳,就在门口坐下了。

    见状,丁胡嫦瞬间被惹怒了。

    她口中发出低声的“嗬嗬”之声,随后朝着子贡的方向猛地一扑!

    子贡心里一紧,连忙起身后退。

    然而只听“扑通”一声,丁胡嫦最终摔在了地上。

    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奈何身子进来了,脚依旧还在外人头。

    明明往前挪一寸便可进来了,奈何这短短一寸,她终究迈不开。

    见状,子贡彻底放心的坐回到了自己的小凳上,他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蠕动的丁胡嫦道:“丁夫人,一会儿等阮陶回来了,他请你喝茶可好?”

    “嗬!嗬——!”

    “可真是失态啊。”看着面前已经近乎没了人样的丁胡嫦子贡摇了摇头,随后他看向门外,“阮季珍这个倒霉玩意儿怎么还不回来?”

    ***

    随着一座座坊门打开,一队队官兵、差役开始举着火把大街小巷的四处寻人。

    “只要是个活人就别放过!纵然不一定是那被鬼附身之人,这么晚了不顾宵禁还在外头四处晃悠,不是探子就是宵小之徒,全部抓回太守衙门听候审讯!”

    “是!”

    “公子!”看着这来来去去的队队人马,武太守连忙问赵苏道,“虽说吩咐了不得惊动百姓,只是这大半夜尽数开了坊门,又有这么多人在街上走动,百姓如何能不知晓呢?”

    “明日贴榜出去,就说今夜混进来了胡人的探子。”赵苏淡淡道。

    “是!”

    “这玩意儿该如何是好?太守衙门可以关吗?”杜子美用手戳着黑鱼精的脑袋,说道。

    “你当心些,待会儿他咬你一口,把你也变成这个模样!”李太白笑着吓唬他。

    杜子美笑着:“我还能怕一条鱼不成?”

    “话说,这玩意儿……目前秦律可以判吗?”孔明摸着下巴打量着这只黑鱼精,“如今秦律似乎还没有一条有关妖鬼之法。”

    “先关起来吧!待今夜真相查明,它若当真不过是为了还人一个人情,受人所托也没害人,那便放回江昌湖吧!几百年的修为实属不易。”阮陶道。

    据这黑鱼精所言,他与自己兄弟一直在江昌湖中修行,从不曾上岸害过人。

    他们之所以会愿意帮着丁胡嫦办事儿,一是因为这件事只是盯着贺老太太和阮陶,并不是害人之事;二是因丁胡嫦的前世救过他们兄弟一条命,他们必须得报这个恩。

    丁胡嫦拜托了他们一件事,这件事只要做成了,这个恩也算是报了。

    自此,他们兄弟也算是结了一个善果。

    “各位先、先生明鉴!我与我兄弟两个当真从未害过人啊!我们只是两条微不足道的草鱼,平时都是食素的!连荤腥都不曾沾过,更遑论去害人……”

    “害没害过回头再同你算。”说罢,阮陶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黑鱼精额头。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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