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替他把着脉,随后又查看了他脖子上的伤口,说道:“看起来皮开肉绽的,好在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伤罢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两个小小的白瓷瓶,先是从一个瓶子内倒出了一颗丸药塞进了阮陶嘴里。

    随后又打开另一个瓶子,将里头的药粉轻轻洒在阮陶伤口处。

    药粉洒在伤口上凉飕飕的、有些微疼,疼得阮陶直皱眉。

    “疼吗?”赵苏看着也跟着眉头紧蹙,他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他,“没事儿,很快就不疼了。”

    人在脆弱时、尤其是在脆弱是恰好又有人安慰的时候通常是会便的娇气的。

    比如现在的阮陶,刚才割自己脖子割得痛快至极、毫不手软,现在其实已经疼过了,就是累,但却开始娇气了起来。

    此时,他就靠在赵苏身上一动不动。

    这时,那小将突然喊了一声:“孔明先生!您快来看看这个和尚怎么了?他怎么一动也不动的?”

    闻言,阮陶也跟着众人睁开了眼,随着众人闻声望去。

    只见皓月之下,只见一名僧人打坐于青石之上,他双手合十微微佝偻着身子,与他身边的鎏金泥塑观音像相辅相成。

    若是他僧袍上没有沾满鲜血、若事他身旁的泥塑观音不曾少半边身体,此时这个僧人月下观音座前打坐定然是一幅十分具有禅意的的画。

    这僧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阮陶等人一同来、受到刺激在一旁躲着的——云无和尚。

    “他……受伤了?可是刚刚一直没有伤到他……”杜子美愣愣的看着默默在前方打坐的云无和尚不解道。

    “孔明先生!您快过来看看!”小将高呼道。

    “不用看了,他死了。”那只赤狐突然开口道。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似空山之中的回音,听不出性别:“以自己半身佛骨加心口血为代价,将我从封印中释放。”

    说着,只见赤狐身上瞬间被红光包裹,红光散去之后月下站着一名身着红衣的年轻相公。

    他手里捏着两颗蜜蜡珠子,都是属于阮陶的——一颗干干净净的散发着蜜一般的光泽、另一颗却被鲜血浸得腥红,宛若一粒玛瑙。

    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狐化人,虽说知道这东西是妖孽,但是一次见都难免震惊,包括阮陶。

    然而,让阮陶更加震惊的事乃是——

    “您、您居然是公的?”阮陶瞪大的双眸,不可置信道。

    胡嫦一双漂亮至妖的眸子瞥了他一眼,随后道:“你这后生倒是聪明、胆子也大,只是冲动了些。柳洮近八百年的修为,你居然敢带随便带两个小娃娃就来找他了!”

    胡嫦缓步朝他们走了过来,月下一袭红衣格外明艳。

    见他靠近,李太白和蒙将军瞬间拔出腰间的长剑挡在赵苏面前。

    毕竟非我族类,虽说他刚刚杀掉了那条巨蟒,但他对人究竟是善事恶还未可知,若事不慎让其伤了公子,事情可就大了!

    见状,胡嫦嘲讽的挑了挑眉,随后他轻轻迈出一步。

    下一秒他却直接越过了李太白和蒙将军,蹲在了赵苏与阮陶身前。

    “锃——!”

    李太白的剑架在了胡嫦如玉般的脖子上。

    胡嫦轻轻用手点了点他的剑尖道:“娃娃,纵然我挥手杀了在场所有人你也是拦不住的。你这柄剑是柄好剑,别让我给你弄折了。”

    “收起来吧。”赵苏开口道。

    得了公子的命令,李太白与蒙将军这才收起手中的剑。

    阮陶倚在赵苏肩头,也不起身,只冲着胡嫦笑道:“除却那静尘和尚不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您这样真正的妖怪。”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胆大的后生。”

    说着,胡嫦将手中的蜜蜡珠子还给了阮陶,随后道:“你见到那尊观音像的第一眼,就知道我在里头?”

    “是,也不是。”阮陶捻着手中胡嫦换回来的蜜蜡珠子说道,“只是知道里面有东西,是活的。能够在鎏金泥塑里活下来的东西,定然不可能是人。”

    “后来,在贺家发生的那一系列事情,明显不可能是人力所为,当贺家老太太告知她娘家从前供过两名‘仙长’之时,从事情的种种迹象来看,我便推测出那静尘和尚定然就是蛇妖柳兆,于是就想着被封印在鎏金泥塑观音中的人或许就是您。”

    “为何?”胡嫦不解道,“为何在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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