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弃神没文化!暴怒.jpg]

    唔——

    队友七手八脚地捂住了队长的嘴巴,十分熟练。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一回来就吃联盟罚单。

    穿过欢呼“弃神”,“A神”的人群,上了车,队里的卓饮靠在椅背上,打开手机,念刚才的接机直播评论。

    “A神为什么世界冠军了还一副后妈脸?”

    有人叫钟侓A神,有人叫他弃神,后者原本是个黑称,但钟侓以暴服人,渐渐地没有人想起这回事了。

    宗政晖替钟侓说话:“后妈怎么了,我后妈就对我挺好。”

    卓饮哈哈笑了出来,顺藤摸瓜,居然让他找到了一篇粉丝同人文,顿时直起身子分享战队群。

    “《十九岁电竞大神穿成豪门后妈》,主角一看就是我们队长。”

    这个文名就散发着粉丝浓浓的怨念。

    钟侓一向谁骂我我骂谁,越是这样,记者朋友越爱凑到他面前讨嫌,素材有了,回去写篇通稿,KPI也有了。

    无良记者一多,钟侓出镜画面几乎都是冷脸,如果记者找事质疑他的技术和战略,那完了,采访到此结束。

    不少菜鸡颜粉觉得自己被扫射了,略微怨念,自行洗脑——我们弃神私底下一定可贤惠,不然队友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卓饮大声朗诵同人文,车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钟侓:“你像不像个弱智。”

    卓饮从善如流:“这文弱智。”

    宗政晖:“对,乱写。”

    卓饮沉思:“我们队长应该是个直男。”

    “都很闲?回去加训。”

    世界赛后等各种采访结束,每个人有一周假期。

    “这么早就准备冲击二连冠了吗?”

    “也不是不可以。”

    “不可以!我要假期!”

    “你假期没了。”

    年轻的队伍,问鼎世界,壮志凌云,气吞山河。

    ————

    清晨,阳光从未闭合的窗帘照进,斜斜穿过床柱,将温柔的一束晨光投在浴室地板上,青年白皙的脸庞上。

    钟侓睁了睁眼,下意识抬手挡住光线,半响,他猛地睁大眼睛,四肢一动,唇齿间不受控制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他记得昨晚基地的人放假的放假,庆祝的庆祝,他无处可去,干脆一个人去了空空荡荡的训练室。

    爬楼梯的时候突然脑袋一重,栽倒在楼梯间。

    他身体不好,早早立了遗嘱,脑袋撞地那一刻,钟侓知道完蛋了。

    钟侓伸手摸了摸刺痛的后脑勺,意识有些昏沉,但活着的感受如此鲜明,痛觉也十分热烈。

    看来是有些命大,阎王爷不收他。钟侓握了握拳,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电竞选手最关注自己的手,基地还有专门的理疗师,钟律稍一握拳,触感陌生,当即一怔,这不是他的手!

    他扭头看向周围,这里也不是他摔倒的楼梯间,而是一间装修豪华的浴室,双人浴缸清亮整洁,清晰倒映出一副陌生的容貌。

    双眼皮深深一道,睫毛弯弯浓长,眼窝白皙漂亮,轻轻一阖,徐徐清风过桃花,徒令看客满脸腮红。

    钟侓扭头看向另一边的镜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副温和无害的长相。

    他皱眉,想像从前一样做出冷酷的表情。

    镜子里,大美人哀愁.jpg

    他握拳,眼神里透出丝丝杀气。

    镜子里,大美人生气.jpg

    于是钟侓也生气了。

    他扯了扯嘴角,嘶了一声,脑海中涌现出一些零零散散的认知。

    单手撑地坐起来,扶着墙走出浴室,跌坐在枕被柔软的大床上。

    钟侓闭了闭眼,将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整合了一下,强迫自己接受一个事实——他似乎穿书了,跟卓饮念的简介大差不差,现在的身份是一个贤惠的豪、门、后、妈。

    钟侓的第一念头:做鬼也不能放过卓饮。

    原身的记忆并不连贯,没有任何有效画面,那些生动的前半生记忆随着原身的灵魂远去,只留给钟侓一些干巴巴的文字解说。

    钟侓考古挖掘似的,才从凌乱昏沉的脑子里拼凑出原主零星生平。

    比如,原身叫钟路,跟他同音不同字。半月前刚刚和霍氏集团总裁领证,领完证,霍折寒便远赴北美开拓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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