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爱有话直说,不想人为增加障碍。

    钟侓缓一缓,道:“那另外两个呢?”

    卓饮道:“跟我差不多,但你知道,他们两个比我死脑筋。”

    宗政晖和小奚,还觉得WN是弃神的家,他们不能跟抛下WN,得替弃神守好家。

    俱乐部也知道他们重情重义,时常话术拿捏。

    卓饮:“这其实很好解决。”

    只要弃神重生归来,保准那两个屁颠屁颠跟着,哪里还记得WN是什么。

    钟侓:“再给我一点时间。”

    话说到这里,其实已经心照不宣了。

    卓饮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猛灌了一口白开水。

    白开水太寡淡,完全无法宣泄情绪。

    不确定的时候什么都敢想,什么怪力乱神都敢问,哪怕荒唐哪怕神经病,不会有更差的局面了。拼着一口不可理喻的念想,逼问可能无关的人要一个结果。反正他们失去队长,他们理应失态,他们会被谅解。

    他想过豪门太太是队长哥哥,祈祷过期盼过,没想到就是队长本人。

    确定后,反而陷入小心翼翼,无比庆幸和震撼姗姗来迟,像决堤前的洪水。

    钟侓:“别说你想哭……”

    卓饮闭了闭眼,用手盖住脸:“我没想哭,你等着晖哥和小奚哭吧,你不知道我们仨从殡仪馆领到骨灰盒的心情。”

    事发太突然了,他们三个都不在基地,钟侓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冷透。他们从家里面如土色赶来时,面对的已经是“尸检”“遗嘱”等没有一丝温度的词汇。

    他们仨像罪魁祸首,只要把手放在键盘上就控制不住发凉,发颤。都说进了WN就是一家人,他们却还是丢下最小的弟弟弃神回了家。

    钟侓眼眶也红了,拍了拍卓饮的肩膀,喉咙发堵:“对不起。”

    卓饮吸了吸鼻子,花容憔悴,宛若黛玉看着被贾政打过的宝玉:你从此可都改了吧。

    说出的却是:“你老公让你八点睡觉,是真的吗?”

    钟侓收起感动,冷漠道:“闭嘴!”

    卓饮破涕为笑,笑容越咧越开,好像刚才哭丧的人不是他,揶揄地用手肘撞着钟侓:“了解一下队长的新生活嘛。”

    “关你屁事。”钟侓握着拳头,来了,卓饮这个人最烦人的地方来了,屁话多得一箩筐。

    “我们这边都没问题了。”卓饮看着钟侓,貌似严肃,“好像队长你这边……你老公好像不太赞同你打电竞。”

    钟侓凶巴巴:“关他什么事,我爱干嘛干嘛。”

    他把卓饮八卦的脑袋推开,“解散。”

    卓饮跟在后面逼逼赖赖:“那个永不放弃是队长老攻吗?队长你女装的事还算数吗?”

    说着说着,他扶着楼梯的栏杆笑得不能自已。

    队长,啊不,露露真的好可爱啊。

    钟侓忍无可忍,回头给了他一拳。

    不想见弱智队友的原因之二:跟霍折寒的婚姻。

    气死了,本来想至少离婚再相认的。

    但是弃神实在太好认了。

    钟侓一本正经道:“我会离婚的。”

    卓饮捂着肚子:“别吧,霍总人挺好的,给露露收拾烂摊子,还会监督队长早睡。”

    钟侓吓唬道:“不离婚没法当职业选手。”

    卓饮笑容一收,正色:“那还是离了好。”

    他又八卦:“豪门太太好当吗?”

    找揍呢。

    钟侓一脑门官司,把卓饮打出了餐厅。

    分开前又不放心地嘱咐:“先别告诉他俩。”

    卓饮是嘴贱,而晖哥是太老实,老实人说的大实话往往更让他遭受不住。

    钟侓满腹心事回了家,他其实不确定霍折寒让不让他打,因为他是协议的“全职太太”,霍折寒支持他副业,不代表支持他当职业选手。

    反正他肯定要打。

    大不了负债,早晚能还。

    他完成了霍喻的暑假保底任务,只剩四千万,只要不离婚就不用全赔,他可以在岗摸鱼,说不定还能完成其他阶段任务。

    比如让霍喻进步多少名。

    打电竞这事先不能让霍折寒知道。钟侓多多少少摸清一些糊弄霍折寒的方法,先斩后奏是一招。

    刚进门,霍折寒在公司,电话却马上到了,应该是交代了苏姨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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