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作品:《柏絮》
开始抽泣起来,直接瘫坐在地上,再次掩起了面,接着说道:“生生将那个孩子打得腿折,肋骨也断了好几根,怕是...怕是这辈子都得在轮椅上过活喽...”
岁柏年此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她,天还很凉,楼道像灌了寒风似的,能将站着的人冻得瑟瑟发抖,更别说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了。
岁柏年只能将这个失意的母亲再次拖扶起来。他开了门,扶着忻梦娆进家中坐,用保温壶给她倒了杯热水。
岁柏年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放松,说道:“阿姨,您先喝口水吧。”
忻梦娆往四周环视了一圈,没有喝水,又接着道:“那个孩子的父母上我们家讨个说法,开口就是三十万,要不然就要送我们家小泽进去。我们...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来找小白。”
岁柏年这会已然察觉到忻梦娆跟白亭絮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出了这种事不直接打他电话,反而跑来他家门前等。更令他不解的事,这位女士在清楚他跟白亭絮真实关系的情况下,就能对他这个外人毫无保留地诉苦,他只能以爱子心切来解释她此时的心境。
于是他说:“所以,你是想让我转告小白,让他帮忙垫上这笔债?”
忻梦娆立即说:“对对对,只是我不太敢跟他当面说,所以想...想请你帮忙转达。”
见岁柏年不说话,她抹了眼角的泪痕,不痛不痒地自我谴责了一番;“我知道我对这孩子不上心,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去做他的母亲。但好歹我养过他一段时间,小泽...也是他亲弟弟,他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岁柏年曾经听白亭絮提过一嘴忻梦娆的事,只是白亭絮没有控诉过她什么,他不好判断。现在凭着三言两语将这一切重新编织起来,他登时觉着挺讽刺的。
他舍不得他的小白受半丁点委屈,但是他这对父母却频频伤他,连行事作风都如出一辙。平日对他爱答不理,扯到钱的问题上时却将他视为救命稻香,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拽着他上来填补那个破碎的洞。
于是岁柏年站了起来,秉着最后一丝好脾性,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我会帮您转告的,但是他帮不帮忙就由他自己决定了,我做不了主。您请吧。”
忻梦娆一时愣怔,她茫然不解眼前这位青年人突然的态度转变,却又窥不出一丝端倪。但她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得而知,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讪笑道:“好...好的,谢谢,我这就走。”
岁柏年看着忻梦娆落魄的背影出了门,“咔嚓”一声带上门,登时吐出一口气。
他闭了闭眼,在沙发上静默地坐了会。半晌,他才起身将白亭絮的家归置整齐,带上几套衣服便离开。
岁柏年回去时,白亭絮已经醒得有一会了,但他没起,在床上赖了许久。他窝在床头看一份小李发过来的资料,正看得差点被袭来的睡意带入困倦的漩涡时,倏地被外头门锁转动的声响惊得清醒。
反应过来时,料想应该是岁柏年回来了。他随意将手机搁在床上,掀开被子,就迎了出去。
“你回来啦?”看着岁柏年拎着两份午餐和他的行李,他旋即走过去接。
“嗯。”岁柏年笑着说。
刚接过午餐,就见岁柏年眉头皱了一下,“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
他刚想说没事,岁柏年就把他手上的东西放好,而后轻轻松松地将他抱了起来,他不由得环紧岁柏年的脖颈。
岁柏年径直走到沙发,这才将他放下。一将他放下,就看见白亭絮蒙在他怀里忍笑忍得辛苦。他干脆半跪着蹲在沙发前,抬起手揉乱了他的发丝,表情缓和了一些,说道:“笑什么?嗯?”
白亭絮将他的手拿下来,抓着他的手盘腿坐在沙发上,控诉道:“没,你的表情有点凶。”
岁柏年反手将他的手包在手心里,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故意板起脸问:“以后还敢不敢?嗯?”
白亭絮登时起了逗他的心思,于是脱口而出就是一个“敢”。
“嗯?”
岁柏年起身,随即俯下身来,直接将他逼到沙发的一角。白亭絮还穿着睡衣,登时被闹得有些凌乱。岁柏年知道他的耳朵敏感,偏偏故意附在他耳边低声讲话:“再说一遍,还敢不敢?好好说。”
耳根子的酥麻感随着神经传到大脑中枢,激得他心底一颤。他本来想说不敢了,重新开口时,竟情不自己地又成了:“还敢。”
话音刚落,岁柏年便顺着他的耳侧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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