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你在想什么?这当然是分配的宿舍啦。”

    “重新租一个什么的也太麻烦了。”萩原研二回头, “别把身体伸到窗户外面, 这里挺高的,小心点。”

    “这种典型的住宿楼都认不出来吗生活白痴?你在公安到底学了些什么了啊。”

    滋啦一声,松田阵平单手握着汽水瓶, 拉开了易拉罐拉环,举到若松竹一面前让他接过, 口头上倒是毫不留情地批评了对方多年仍无长进的常识, 同时严肃地对工作单位的用人情况进行深刻怀疑。

    如果没有从柜子里取出一团棉花被的话。

    “怎么说, 你是想睡床还是打地铺?”

    松田阵平指指房间里的上下铺。

    若松竹一坚定回答:“我选地铺!”

    “喂喂, 这种嫌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就算你想睡床也不会给你睡的, 不要自作多情啊笨蛋!”

    “真的吗?”若松竹一挑衅地勾起右边的嘴角,举起左手边的汽水,紧接着,“咳……咳咳咳!”

    ——很光荣地被嘴里的汽水的呛住了。

    “……笨蛋。”

    最后只好无奈地走过去帮若松竹一拍背。

    时间过得很快,尽管若松竹一不受警视厅指挥,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需要睡眠。

    “那么, 我关灯了?”萩原研二住在下铺,探出头问已经闭上眼睛的若松竹一。

    “嗯嗯。”若松竹一闭眼疯狂点头, 还把被子拉上去盖住脸。

    “三年了怎么也还是这个样子。”萩原研二边摇头边笑。

    一按下按钮,整个房子立刻就暗下来,只剩下静静的月光和呼吸声。

    不知道多了多久。

    “研二和阵平。”声音从被子底下传过来,稍微显得有些闷沉。

    “……嗯?”依旧是熟悉的声音,在此刻倒是带了点困意。

    “没什么,晚安。”

    若松竹一轻轻地说,睁开的眼里毫无困意。

    .

    滴答。

    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在此刻静谧的深夜之中溅起刺人的声响。

    “里面的人还是没有说出情报吗?”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了密室门口,侧头冷漠地询问边上的人。

    “……马上!请您放心!再给我们一段时……”成员满是冷汗地向眼前的男人战战兢兢说明情况。

    在灯光如昼的审讯室外,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门边,金色的发丝妥帖地顺在脑后,低头的动作让额前的碎发半遮住紫灰色的眼睛,更加难以让人明白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每一丝细节都仿佛透露出神秘危险之意,不说话时都有强烈的压迫感。

    眼前的男人……

    成员此刻只想要逃离他的注视。

    男人没有接受成员的解释:“开门。”

    这就是组织高层人员带来的压迫感吗?

    “是,是!”

    审讯室里没有开灯,空间狭小静谧,一丁点的声音都能被无限放大。

    被组织抓住已经折磨了好几天的男人,身上已经全是伤痕,最新鲜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珠,身下已经淌了一滩全新的血液,在听到刺耳的开门声以及可以堪称是折磨的光线之时,也只是艰难地睁眼看了一眼。

    “真是不知悔改的嘴硬老鼠,竟然妄图潜进实验室偷取资料!”成员一进来就朝他发出斥责。

    “还是没有招吗?”稍显低沉却仍然十分清晰的青年声音,说话时的尾音在这狭小空间里反而格外地有着危险气息,“那可真是难办呢。”

    “……休、休想……”尽管知道自己的不屑会招致对面更加疯狂的报复,男人也还是开口冷笑了一声,“你们这群,阴沟里生存的……混账!”

    “咳……咳咳……”男人说一段话都极其艰难,很快就因为嘶哑而陷入一阵咳嗽一种。

    被无缘无故骂了一顿混账的金发男子倒是很好心情地不想计较,慢慢地走上前,皮鞋走动时发出的声音在房间之中回响。

    “还能说话啊,看来精神还不错。”

    他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摘下了戴着的白色手套。

    深麦色的手指伸出又合拢,抓住眼前男人的褐色头发。

    被抓捕的卧底看得出来伤得很重,仅仅是抓住头发把头往上拉的动作都能够使他在脸上显露出极大的痛苦。

    金发男人抓住头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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