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住呼吸,靠近纪放的下颌。

    沐浴露的松木清香被纪放的体温蒸发,幽幽萦绕在他鼻端。

    明明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纪放身上的却似乎格外香一些,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甜。

    他捏着棉棒轻轻挨上纪放的脸颊,缓缓拂过那两道红痕。

    “嘶——”纪放轻轻吸了口气,脖颈因突然地紧张现出清晰优美的线条。

    沈还的手一顿:“对不起。”

    “没事,”纪放嘴角轻轻抿了一下,轻声道:“你……吹吹就好。”

    “吹……”沈还依然愣着,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那天在机场,纪放向他手背吹气的情形。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气流却卡在喉间,眼中现出几分无措。

    或许是他停得时间太久,纪放稍稍挪动了一下,小巧的喉结微微上下起伏。

    那块吻痕般的胎记便轻轻颤动。

    沈还猛地偏过头,喘了一口气,这才又深深吸气,一边给纪放再涂了一层碘伏,一边轻轻吹了两下。

    “好了。”他快速收起棉棒站起身来,“伤口不会留疤的。”

    他把棉棒捏进手心里,将药水瓶匆忙收进医药箱,低声道:“那群小混混都抓起来了,你别怕,我……”

    他看了眼趴在一旁满眼好奇的拉布拉多:“今晚让奶糖陪你睡。”

    没等纪放开口说什么,他已经收拾好了医药箱,起身走到客房门前。

    匆匆丢下一句“晚安”,沈还关上了房门。

    纪放:“……”

    “噗。”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搂住奶糖的脖子。拉布拉多立刻轻轻“嗷”了一声,拿大脑袋和他蹭蹭。

    “哈哈哈,你的主人好可爱。”他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忙把脸埋进它柔软的皮毛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笑,勾着的嘴角慢慢平直。

    “唉,这样一个人,却是要‘报复’的对象,真是……可惜呢。”

    纪放叹了口气,拍了拍奶糖的脑瓜:“还是只有你最好。”

    走出客房的沈还,缓缓走到药柜旁,打开抽屉,把那个小巧的医药箱放了进去。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发呆,已不知在药柜旁站了多久。

    纪放房间的门缝下,光线早已消失。沈还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仔细关好门,然后拨通了李铭的电话。

    “A36项目组的人员什么时候能到齐?”

    李铭那边大概是快睡了,手机里传来穿着拖鞋快步走路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开始汇报:“组长杨超已经交接完毕,打算把今年的年假休掉再过去,六个组员里,有两个已经没什么事了随时可以上岗。”

    沈还沉吟片刻:“杨超的年假还有几天?”

    李铭:“他今年还没休过。”

    沈还:“让杨超和那两个组员明天就到观澜苑来报到,杨超的未休年假,给五倍工资,月末加到绩效奖里。项目进展让他直接跟我对接。”

    李铭:“……”

    第二天清晨纪放醒来的时候,盯着简约的天花板线条看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搬家了。

    窗外的阵阵鸟鸣代替了百花巷早间女人骂孩子哭的喧闹,显得异常安宁。

    纪放赤脚踩在床边柔软的土耳其丝光地毯上,撩开浅淡的素色窗帘,刚好看见沈还带着奶糖晨跑回来。

    沈还不似往日的规整严肃,穿了一身白色运动衣,左手腕上戴着灰色护腕,拉布拉多的牵引绳扣在他腰间的运动腰带上。

    奶糖很兴奋,到了别墅附近就兴奋地仰着头,朝着纪放窗子的方向汪汪叫了两声,却被主人拍了脑袋。

    大门传来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纪放放下窗帘。

    昨天折腾到半夜,他又有点认床,直到夜里三点多才睡着,这会儿最多睡了三个小时,依旧一身疲惫。

    他撑着眼皮坚持了几秒,终于还是认命地闭上,盖上薄被,再次去和周公约会了。

    等彻底从睡梦中醒来,已经快到八点。他洗漱完毕来到楼下,餐厅里已经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桌上摆着早餐,男人刚把香喷喷的煎鸡蛋放进嘴里,一眼瞧见纪放,忙使劲嚼了几下咽下肚去。

    纪放点头:“您是……项目组的?”

    “对,我叫杨超,是项目组的组长。”杨超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衬衫,“你就是纪顾问吧。”

    纪放朝着他微笑:“我叫纪放,杨哥,


    第35节(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