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哥你心里的好人是谁啊?宋合?”

    老何微微眯起眼睛。

    孟渔阳:“其实吧我刚才就想问了,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老何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不然你总眯眼睛干嘛?不是因为看不清吗?”孟渔阳满脸无辜。

    老何脸色还是有点黑。孟渔阳拍拍他肩膀:“你继续你继续,云西他为什么不是好人?他做过什么吗?”

    一直安静晒太阳的楚云西,忽然回头看向他们。

    老何心里咯噔一声,被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盯住,老何张了几次嘴,最终只是说了句:“在这里,那种人被称为东西。”

    “东西?明明这么帅,为什么被称为东西?”孟渔阳跟在轮椅后面小声嘀咕。

    轮椅忽然加速。

    “哎?云西!等等我、等等我啊。”孟渔阳小跑追上。跑了没两步,他收住脚,猛地抬头。

    孟渔阳头顶上方是串鲜红色花朵,每朵花有碗口大,花朵中间,伸出两根细丝,晶莹剔透的液体顺着细丝凝聚成硕大水珠。

    凝聚的足够大后,细丝微微颤抖起来,孟渔阳愣了愣,连忙朝旁边闪。

    与此同时,啪嗒一声,水珠重重砸在孟渔阳原本的位置。

    “啊。”孟渔阳说。

    楚云西回头看他。

    孟渔阳:“云西你看,这好像是一串红啊?”

    他蹲下去,用指尖蘸了点晶莹剔透的液体。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孟渔阳试探着舔舔指尖:“这味道?还真是一串红,可是一串红怎么会长这么大?”

    楚云西:“一串红?”

    孟渔阳:“对呀,一串红。一串红又叫象牙红,是唇形科鼠尾草属的植物,唇形科啊,它们最大的特征是叶子都是相对而生。”

    说着说着,孟渔阳突兀顿住:“哎呀?云西你终于愿意搭理我了?我真就是去打探线索的,对天发誓,老何的话我半个字都没信。”

    楚云西拨弄轮椅按钮。

    孟渔阳连忙在嘴上比划个叉:“一串红一串红,我们继续一串红。”

    楚云西放下手。

    孟渔阳小小松口气:“一串红是种亚灌木状草本,说白了就是能长得比较高的草,一般来说,一串红植株长到90cm都算正常,不过云西你看这个,光这根轮伞花序怕是都快有90cm了吧。”

    花序90cm不至于,但40-50cm是有的,楚云西一眼扫过去,不得不承认这棵花过分的大了——甚至不只这一棵,这株背后是片红花海,每株一串红都有将近两米高。

    盯着花海沉默几秒,孟渔阳摸摸下巴:“不对啊,昨天晚上咱俩过来的时候,路边有这么片一串红吗?”

    楚云西没说话。

    风吹动叶稍,花海里传来窸窣声响,更远处的花丛深处,隐约传来凄厉嚎叫声。

    孟渔阳搓搓胳膊,悄悄朝楚云西挪:“哎,云西你说奇不奇怪,怎么突然就冷起来了?这叫声还挺逼真的,还有这么大的花,也不知道节目组从哪里搞的?”

    楚云西:“不是节目。”

    孟渔阳:“什么?”

    “这里不是节目,甚至,这里也不是现实。”楚云西说。

    “啊。”孟渔阳愣愣地看着他,圆溜溜的黑眼睛像两颗黑葡萄。

    对孟渔阳石化般的反应还算满意,楚云西勾着嘴角,懒洋洋靠回座椅背上。

    好一会儿后,孟渔阳眨巴眨巴黑葡萄,如梦初醒:“15个字!云西啊,这是咱俩认识以来,你跟我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整整15个字!我...”

    话没说完,背后花丛传来声嘶吼,孟渔阳余光扫到个巨大黑影,心头警铃大作。

    在他撒腿就跑的同时,楚云西闪电般弹了起来。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经过,一声巨响过后,孟渔阳转头回去,面前就剩站立着的楚云西...以及一团杂乱的绿毛。

    孟渔阳诧异地盯着那团绿毛,在长毛之下隐约看见了狗形脸、小耳朵、以及四颗锋利犬牙:“这、这是头熊?不是,节目组怎么还能安排熊出没呢?这不对劲儿啊。”

    楚云西缓缓擦掉指尖血痕:“认清现状了?”

    孟渔阳僵硬地点头,试着张了几次嘴,终于找回自己声音:“认清了。”

    叹口气,孟渔阳仿佛下定重大决心:“云西啊,咱要知道熊是保护动物,打死保护那动物不只是赔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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