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作品:《竹马本想趁虚而入[电竞]+番外

星的新人会忍气吞声,毕竟那个外籍选手这么“区别对待”华人新手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姬耘却没走老前辈的憋屈路子,自那局惨败以后他开始疯狂回击,操纵一个脆皮法师疯狗一样四处追杀伤害极高的杀手,真真把娱乐局的精神娱乐到底,锤得那人在后台摔瓶砸椅,被官方罚款警告附带公开道歉。

    但狗鸡没有罢手,他开着小号在平时训练的空挡去外服狙人家,搞得对方直播失态,在社交账号上爆出不当言论,又被俱乐部罚钱。姬耘再次开着小号跨境到那个软件下面,仗着没人知道一顿暴躁输出,声势浩大地用翻译软件喷出一座高楼。

    半年后,好事粉丝从中拔出蛛丝马迹揭露他的行迹,自此,姬耘记仇的狗鸡名号便声名远扬,他本人也走上了破罐子破摔的嘴臭罚钱之旅。

    “我感觉,耘哥做得没毛病。”吕廉恒小心翼翼地站边,眼中闪过几分解恨的畅爽。

    “你看看,这才是好孩子。”姬耘仿佛终于得觅知音,放下筷子连连拍手。

    “一次两次就罢了,关键他没完没了!”宋青放作为后面任劳任怨给他擦屁股的人,简直有苦说不出,“你可别学他,明年联赛真的要加规定,再这么放肆很容易禁赛。”

    他瞟了眼置身事外悠然吃饭的陆信,不放心地又道:“还有你队长说的话,除了战术训练之外一个字也别学。”

    吕廉恒不置可否地低头吃菜,没敢说自己已经学了两年多了。

    陆信样貌美气质佳,人品更是圈里一致的好评如潮,但就有一点十分令经理头疼——嘴损。

    平时直播阴阳怪气也就算了,正式比赛的队内语音里他居然还有闲情逸致发挥两句,带着队友打配合的间隙都不忘关掉他那个嘲讽技能,全联赛上下,少有没被他戳过心的选手。

    久而久之,每次赛事过后,DE的队内语音回放也便都成了点击率的奇妙保障。

    范寻沉默着垂下眼,并不觉得陆信的行径有什么值得警惕的。

    战队大概应该庆幸他们遇到的是一个成熟了许多的陆信。

    但凡这人再年轻个一岁半岁,宋青放恐怕都会愁得直掉头发。

    陆信从八岁和范寻相识起就是个刺头,叛逆不服管,什么和规矩反着来就做什么,老师父母没有不头疼的,只有范寻在陆信无差别的棱角里“幸存”下来。

    小时候的陆信总是试图用离经叛道的言行吸引父母的注意,但早已破裂到无法挽回的婚姻让他们为了利益挣得焦头烂额,在诸多财产分割中,两个人竟然将陆信这个最重要的部分划到了争夺范畴之外,如果没有爷爷出面,陆信的日子恐怕会彻底陷入噩梦。

    范寻至今都记得,十岁的陆信在十一点的深夜孤身一人打车跑到他家,裤子摔得破了两个洞,膝盖上的鲜血浸透不少牛仔布料,僵硬的小脸在见到范寻的一瞬间便迅速崩塌,站在院子里哭得撕心裂肺,抱着范寻的脖子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塞地念着:“没有人要我,范寻,没有人要我。”

    此后的陆信更是变本加厉,范寻知道,他在报复,在发泄,直到十八成人了他都在给自己的父母找麻烦,三个人只要见面就会开启无休止的争吵,刺痛人心的嘲讽也是在这种种“磨砺”中练就出师的。

    可现在的陆信除了偶尔忍不住嘴,整个人连一个收敛锋芒的刀刃都算不上,更像是被锁进了刀鞘里,安静稳重地架在架子上。

    范寻胸口滑过一阵酸涩,不敢深思这里面有多少是自己和自己家留下的手笔。

    “你想什么呢?”陆信察觉到他突然低迷的状态,凑近低声问着,范寻身上那阵香气再次闯进他的鼻腔,令他忍不住多停留了几秒。

    范寻回看他,敛去眼中的情绪淡淡道:“没什么。”

    “你用的什么香水?”陆信的注意力成功被他肩颈附近的气味分散,大方靠过去仔细分辨几下。

    鼻息间温热的气息打在颈侧,范寻头皮发麻,僵硬回答:“我妈送的。”

    提到那位阿姨,陆信顿了顿,不太自然地“啊”了一声,没再追问下文。

    他们两自幼的成长经历里共同点不少,母爱稀缺算是重中之重的一条。

    范寻的妈妈对待范寻的态度就仿佛这个儿子不是她亲生的一般,生活中的关爱甚至不如他们家的做饭阿姨,送礼物这种小事不过是写在她日程里的任务罢了,送得例行公事毫无温度。

    “喜欢就送你一瓶。”范寻对家庭亲情浑不在意,神色都没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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