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捻着手边儿的杯子淡淡地道:“你这孩子只知道喝酒,难道就不怕喝酒误事吗?”

    谷祥雨装出来的那点儿悦色瞬间就消了下去,陪着他演,“是......孩儿一时贪杯疏忽了。”

    小二看着皇帝,又看向年纪尚小的谷祥雨,随即点头哈腰道:“不喝酒不打紧,老爷公子吃点儿什么?”

    皇帝问他的“娘子”。

    贵妃美目一抬,道:“那就来三清汤挂面吧。”

    谷祥雨再没有吭半句,嘴里也是吃不出滋味儿,皇帝应该也算不上是喜欢,但倒是也肯迁就,贵妃倒是对着碗没半点儿油水的清汤面吃的津津有味儿。

    谷祥雨有些失神,回神间见贵妃跟皇帝都已经将面前的面给吃完了,而自己碗里却还剩下有小半碗。

    皇帝是真的演上瘾了,看着他面前的半碗面,道:“你这孩子嘴倒是挺挑的。”

    谷祥雨低头不敢吭声,本来就是没多大意思的事儿,他要是真在意上,那他就是一个被人一逗就瞎慌的傻子。

    皇帝就这么看着他,拿过曾树庭递上来的帕子将嘴给擦了后又看着他站起了身。

    谷祥雨也连忙跟着起来。

    皇帝将帕子扔到桌子上,对贵妃说:“还以为他是个巧舌诡辩的,怎么这般没出息。”

    不管他说什么,谷祥雨都只乖乖低首听着。

    出了酒肆没多久,便遇到叫家群赌坊的赌场,沿途没走几步又是家叫群芳居的妓院,皇帝开始悠悠地道:“男盗女娼之辈,玩物丧志之举,若是禁嫖禁赌,孩儿觉得如何?”

    还真是有点儿没完没了了……

    谷祥雨虽面色恭顺,却也忍不住吐槽。

    “虽可恶却也是人之本性,历来没有听说过有禁嫖又或者是禁赌成功的。”

    皇帝有些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别人做不得,为父便也做不得是吗?”

    谷祥雨心想:你还真是做不成。

    但他还是委婉的说了一句:“既想得,便有可能做得。”

    “可能......孩儿还真是会拂朕以大义治天下的好意,”皇帝板着面孔,没了之前的那种若真似假的和颜悦色。

    谷祥雨壮着胆子对上他的视线,眼神虽是微微颤着的,但也留有几分胆色,“奴才既说是可能,便是事在人为,不敢有任何敷衍讨巧之意。”

    皇帝目光沉定地看着他,旁边的两个侍卫挑着目,有些幸灾乐祸,就连曾树庭也开始拿余光对着他打量。

    贵妃全程看着谷祥雨对着皇帝打的这一番“太极”,忍笑忍的腮帮子都酸了。

    皇帝总算是知道自己的那个小皇叔为什么想把这个小太监的毛给揪干净了,他半天没吭出声了,最后没事儿找事儿,“你刚才自称什么?”

    谷祥雨再次“战战兢兢”地将头低了下去。

    皇帝没再管他,径直回了皇宫,跨进宫门后便让谷祥雨直接在宫门口跪着,跪到第二天开了门禁才能自行离去。

    是夜,皇帝在御书房手执笔墨突然声音平缓地对着曾树庭问道:“你知道今日那太监与往日那些想着飞黄腾达之人有何不同吗?”

    曾树庭:“这个奴才还真不知道。”

    皇帝收笔看着手下偌大的一个“臣”字。

    “他下次还敢。”

    看起来最是温顺,但其实最是不服管教。

    ——

    现在晌午刚过去,太阳的余热不容小觑,能跪到天黑就已经有些牵强了,跪到第二天早上寅时初,也就是早上3点,若是不偷懒的话,那一双腿肯定是得废了。

    而且这宫门口来往最是密集,一些要述职的大臣,巡逻的侍卫等等,但凡经过都会往他的身上瞟上一两眼。

    “这不是那天靖安王逗玩的那个小太监吗?”

    “好像是哈,犯了什么事儿了,怎么跪在这儿?”

    “谁知道呢……”

    “诶,你说他这犯事儿还不掉脑袋,这算不算是一种本事啊?”

    若非是因为宫中不得大声喧哗,这几个大臣怕是能大笑着离开。

    那帮大臣走后,一辆青铜轮牙马车“吖吖”驶近,那车的豪华程度,简直让人咂舌。

    谷祥雨因为好奇,肆无忌惮的打量着那马车,可谁知马车里的人却突然间掀起了帘子,一个身穿宫服,珠环玉绕的女人直接就闯入了他的眼帘。

    谷祥雨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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