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正跟那个帮自己存钱的人道谢,到宫里来探望大长公主的宋怀净却恰好经过。

    谷祥雨跟着旁人低头站到一边,宋怀净只是看了他一眼,却是狠狠皱眉,如同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谷祥雨嘴唇下扯,想他赶紧走。

    “你本事不小啊!”宋怀净围着他转了一圈,“先是贵妃,后又是冷宫的言妃,本王倒还真是想知道,你若真使出本事来,哪个能巴结不上。”

    谷祥雨抿嘴,“王爷说笑了,奴才不过是恪守本则,又得各位主子厚爱而已。”

    宋怀净不屑于跟他打太极,他凑近,小声威胁:“你竟然敢坐上这个位置,来打本王的脸,本王自然是不介意再玩上一回,把你也给蒸了喂狗!”

    谷祥雨抬眼,满眼无辜,“奴才身无过错,王爷又何至于此呢?”

    宋怀净几乎是狞笑了起来,“让本王不顺眼,就是你错了。”

    一旁的下人听不太清他们在讲什么,只是觉得他们这靠的实在是太近了些,像是关系亲近,又像是剑拔弩张。

    可别牵连无辜啊……

    谷祥雨皱着眉头笑了起来,“王爷啊……”

    宋怀净笑达眼底,“嗯?”

    “你这不是……”谷祥雨吐出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失去了温度,“没事儿找事儿吗?”

    “大胆——”

    谷祥雨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跟前儿,吓得其他几个太监也连忙跪下。

    宋怀净气的在周遭找着顺手的家伙什,最后还是相中了跟着他的那个小厮替他拿的那个马鞭,他一鞭子狠狠地挥下去,直接在谷祥雨的脸上抽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宋怀净的小厮连忙拦住了他。

    “王、王爷,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在宫里!”

    谷祥雨跪在那里,疼的两眼昏黑。

    宋怀净到底是被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给拦住了,而谷祥雨也在最后对上他那暴躁而猩红的眼睛之后,彻底晕了过去。

    谷祥雨是故意的。

    他需要一张安全牌护着他,而这张安全牌,就是宋怀净,所以他必须要把事情闹大。

    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怀净要伤他。

    他待在这个位置,日后若是有性命之危,宋怀净定然逃不过干系。

    他的命或许不值钱,但宋怀净无视律法,在宫中公然如此行事,往小了说,是放纵无端,往大了说,那可就是藐视皇威。

    宋怀净能够放纵至今,必然是有人为他摆平一切,万般周全。

    宋怀净就算不在乎,也有人为他在乎。

    所以,肯定有人不想让他的这条贱命砸在宋怀净的手里。

    谷祥雨脸疼,脑子也疼。

    “别动!伤口又要裂开了!”

    谷祥雨睁开了眼,看到的是一个满腮白须,一身官袍的老者,那老者正耐心地替他撑开下颚与肩膀处,不让脖子上的血肉黏合。

    谷祥雨看着屋顶,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觉得这里本来该是现代的医院的,起码醒来之前梦里就是。

    “谷公公,您现在感觉如何?”

    问他这话的老者身穿绯红官服,也就说至少也是一个正五品,那他的身份就不难猜了——太医院提点。

    即便是位列四妃,怕是也没有那个资格随意传召他。

    见谷祥雨不说话,太医院提点——闵敬植朝着那绣着百鸟朝凤的屏风看了一眼,只见屏风后头有人影缓缓移动。

    一个年过半百,珠光宝气的女人被一个宫女搀扶着出来。

    谷祥雨歪着脑袋,去看她。

    闵敬植小声提醒他:“这位是大长公主。”

    谷祥雨假意要起身,向她行跪拜之礼。

    那大张公主一脸心疼地将他的身体轻轻按下,“不用多礼,你这孩子,躺着就好!”

    谷祥雨露出一丝的惶恐。

    大张公主看着,倒是没想到她那混账皇弟这次伤的竟是个长相如此惹人疼的孩子,假意中免不了有了一丝真的心疼来。

    “闵大人,这孩子现在怎么样?”

    闵敬植硬着头皮,说给一屋子的下人们听,“回长公主,谷小公公……并无大碍。”

    一屋子的宫女太监:我们都是眼瞎?

    长公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怀净可真是太不小心了,甩个鞭子竟然把人给误伤了,可怜这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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