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皮子,以为他会气急败坏的否认,又或者再说出刻薄恶毒的话来。

    可是没有。

    宋止戈坐在那里,气的冒烟儿,但就是没有炸开。

    所以……

    他这是默认了?

    谷祥雨惊讶的直接咬手指,一双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可就是这眼神点燃了宋止戈的怒火与尴尬。

    谷祥雨又被他扔过来的被子给蒙上了。

    等他将被子给扯下来的时候,宋止戈已经下了床要离开。

    情急之下,谷祥雨直接上去拉他,没能拉住他的手腕,就这么拉住了他的手,又直接握住,“殿下,我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谷祥雨连忙给他布台阶,一节不成就布两节。

    “我知道我是自作多情了,您也别介意,下次肯定不会了!”

    宋止戈却不乐意顺着台阶下来,转身的时候,额头上的青筋凸起,随着攥起的拳头,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十分的明显。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我什么都不是!”谷祥雨哪还敢嬉皮笑脸,“殿下,盈儿姑娘刚才都说了,现在走不合适。”

    宋止戈将他的手狠狠甩开。

    谷祥雨本来就攥的紧,被他这一甩,整个身子都被牵动了,他猛的一疼,下一刻就直接去捂自己的脖子。

    宋止戈由着他疼的呲牙咧嘴,但也没有趁机离开。

    谷祥雨疼的眼角都眨出来了泪花子,一副可怜模样,鼻子哼哧哼哧的,缓了挺久都没有缓过劲儿来。

    就在谷祥雨捂着自己的脖子要蹲到地上的时候,隔着窗户看过去,外头晃晃悠悠的来了一个太监,那太监直接在台阶上坐下了。

    他应该就是盈儿说的那个过来给他守夜的。

    还没有蹲下去的谷祥雨又站了起来,捂着脖子朝着窗户走过去,将窗户关上的时候对上那太监的视线。

    那太监似乎带着一丝的嫉妒,又有一些是看不上,没有搭理他。

    谷祥雨也没有管他,关上窗户之后又去检查了一下门,确定阀好之后就朝着宋止戈走了过去,揪了一下他的袖子,用气音道:“守夜的都来了,还好刚才您没有出去跟他撞上。”

    谷祥雨对他说“你”的时候很是自然,说“您”的时候也不显得突兀,转换自如,却只有宋止戈自个儿在心里斤斤计较。

    谷祥雨默认他是答应留下来了,捂着自己的脖子去给他铺床。

    因为不太敢吭声让外头的人知道,叫他去睡的时候还是扯着他的袖子,一下不成又扯了一下。

    见他垂着眼,没反应,谷祥雨的手指不自觉地绞住了他的衣角。

    另一只手也上去,谷祥雨眼睛带着刚才的眼泪,眼角泛红,倒退着拉他,宋止戈竟也高冷地迈开了步子,被他拉着去了床上。

    到了床前坐下之后,谷祥雨见他不动弹,怕他反悔,虽然不大乐意,但还是低下身子要给他脱靴子。

    宋止戈却在他蹲下去的时候扣住了他的肩膀,然后自己把靴子给踢了,没好气地把双腿放到了床上。

    谷祥雨无声笑笑。

    一些人就是喜欢仗着身份,平白无故地折辱人,但宋止戈就不这样。

    在这古代的评判标准下,真算是好的了。

    谷祥雨对宋止戈的要求确实不高,正是因为不高,才会对他一个动作一个行为这么满意。

    这几天,谷祥雨几乎是没有合过眼的,毕竟枕头实在是不合适,平躺的话脖子疼,枕着枕头的话脖子还是疼。

    他也就自己眯一会儿,半睡不醒的,但现在有那些话本,也并不算是十分难熬。

    他给宋止戈抻了一下被子,让他盖上,又挪了一下还剩下一点冰的盆子,让他在盖着被子的时候也不至于闷热。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谷祥雨就朝着烛台走过去,却不是将蜡烛给吹熄了,而是拿起剪刀,剪了一点烛心。

    房间里顿时暗了下去。

    谷祥雨支着自己的脑袋趴在桌子上看话本,不知道躺下的宋止戈转过了身子看着他,睁着眼看了他半夜。

    到了半夜的时候,谷祥雨有些受不住了。

    他将话本还有兵书叠的高高的,调整了几番之后,总算是能让自己的下巴垫在上面,而且不至于拉伤自己的脖子。

    “你在做什么?”

    谷祥雨迷迷瞪瞪地坐了起来,后脑勺却撞上了一个胸膛,记起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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