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国舅所言极是》
己的判断,他的判断就是,很帅。
……
回去的路上灯火通明,此地虽偏僻,但沿路人家烟火气息十足,相较于京城的繁华喧嚣,这里多了很多很多静谧。
李景成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绿豆糕,车帘半掀,他就一直对着外头出神。
“少爷,皇上那边派人来问过了,问您今日为何不去上朝。”宋伯注意到李景成手上拿着绿豆糕。
梁暄对于今早李景成未能去皇宫卸职一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频频催人来询问缘由。
“改日再说吧,反正我走不走都是过个面儿上的形式,有什么重要的。”
对于李景成自然不重要,他去留都不影响他日后在朝呼风唤雨的地位。
但对于梁暄,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玉玺一事,如何了。”老管家依旧盯着他手里的绿豆糕。
李景成小小地“啊”了声,这才反应过来,今日最应该做的事,结果去了以后没做成。
不过没关系,下回去不就有了借口。
“他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问他东他说西。”他说这话时,眼神更是飘向了外面。
些许雪珠子往马车里飘,打在脸上,冰冰凉凉。
“少爷若是再不吃这绿豆糕,怕是要凉了。”
宋伯轻飘飘不带感情的一句提醒,提得李景成整个人一震,低头望着手里的纸袋。
老实说,他也忘了居然收下梁晔递给的绿豆糕这件事。
宋伯借着昏暗的灯光瞧清油纸上的“张三”二字,语气依旧寻常:“少爷很久没吃这家糕点了,先前总瞧见您带进宫去吃。”
顿了顿,宋伯又问他:“时隔两年再尝这糕点,滋味如何?”
李景成笑,斜眼看向宋伯:“宋管事这是在奚落我。”
老人家低头微微一笑:“府上已被皇上派来的侍卫包围,老爷那里,玉玺没交代的话,约莫也回不去的。”
以前李景成还有个皇宫可以回。
现今无任何去处。
……
夜里下了好大一场雪,梁晔照旧打地铺,只因左胳膊疼得实在要命,他睡不着,偷摸摸爬起来,去厨房扣扣搜搜看有什么吃的。
没有。
小胖子懊恼地蹲在了地上,左胳膊实在有些疼,疼到他脑袋瓜子一阵一阵发麻。
紧接着他干脆坐在地上,手捂着胳膊,冷汗慢慢遍布全身。
他咬紧嘴唇,不想惊动里屋睡觉的许桃。
他算了算日子,应该是在牢里受了凉气导致的旧病复发,他知道自己身子不好,也知道胳膊的伤是旧疾。
但每回疼起来的时候,他总是会在想,这胳膊究竟是怎么废的。
剧烈的疼痛不得不让原本想要昏迷的他一次又一次的保持清醒,这种疼痛很玄妙,玄妙在从来不让他疼晕过去。
只会游走在失去意识的边缘,反复地在他将要失去意识之际,弄醒他。
又在下一次失去意识之际,再度弄醒他。
梁晔艰难地走到藤椅前,坐下,将身子缩起来。
他右手搭在左臂上,在黑黢黢的屋子里闭上眼睛,一会又痛得仰起脑袋,痛得睁大眼珠子,抬头望着上方,周遭的一切都像是卷进了一个漩涡,在不停地转,不停地转。
他忽然想起傍晚时分见过的那个男人,他下意识地去叫他国舅,那一声国舅喊得实在顺溜,喊得他自己在喊出口后心里都有些畏怯。
疼痛总能让梁晔脑瓜子变得思路清晰,他在一阵一阵痛苦来袭的间隙,想到了很多问题。
这人为何来见他。
他身上的伤是从哪来的。
他为何会被赶到这偏僻之地,和许桃过着如此贫寒的生活。
许桃说他两年犯了过错,究竟是什么错。
以及。
昨日在牢里遇到的那个人,一口一个“废帝梁晔”。
他怎么会当上皇帝的,又怎么会被废掉的……
所有的疑惑在痛苦中被挤压成一个很小很小的亮点,接着慢慢扩大,猛一下,亮光四处炸开,炸得他心惊胆战,再睁眼。
天已大亮。
左臂的疼痛不复,只是涨得发麻,他瞧见身上盖着棉被,桌上一张纸条,许桃留给他的:昨夜你发病,我去镇上给你请郎中,记得去隔壁孙大娘家吃早饭。
梁晔松口气,摸了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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