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1/2)
作品:《国舅所言极是》
在他身上将近八年的岁月没有消失,是不是他能让许桃过得更舒服些呢。
曾经在皇宫的那些锦衣玉食,那些无上荣耀,因过于久远和模糊,他并不再想要。
他想,也只能够做的,就是让他陪在他身边的人,过得能够再轻松些。
“桃子,你还能站起来吗。”他用一只手缓缓支撑许桃起身,不远处缩那的国舅冷不丁身子一抽。
他再度将视线投过去。
他看见那个男人似乎身子在止不住的发抖,他忽然想起自己方才那下意识一撞,是否用了太大力。
拍着许桃背的右手缓缓停住,小胖子见他一直躺那不动,自己也觉得慌。
“国……”
“都是我的不对阿晔,不关国舅老爷的事。”
刚要说出口的话被许桃打断,她挡在梁晔面前,却依旧止不住地在流眼泪。
不远处的国舅又动弹了一下,随后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我去,景成,景成你没事吧!”
大门敞开,赶来的刘鹤年瞧见屋内的景象,发现了躺那的李景成,喊了出来。
徐酉岁察觉地上的剑与血迹,最先询问梁晔有无受伤。
“你他娘的还不来看看人怎么样了!”刘鹤年将地上的李景成上半身抱起,冲徐酉岁吼道。
但徐酉岁还在询问梁晔的伤势,直到小胖子很实诚地摇了摇头,他才将视线来到一旁的许桃,她的衣裳上沾了血,但很显然她也没受伤。
“方才屋内只有你们三人在,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待会儿还请阿晔夫人好好给我个解释。”
刘鹤年的眼神完全变了,一改先前的懒散,他话里虽说的是许桃,眼神却是看向梁晔。
很显然,这处宅子是他刘鹤年的,徐酉岁也是他请来给梁晔看病的,这些日子里买来的珍贵药材也是他刘鹤年自掏腰包。
而现在,倒在这里的,却是国舅李景成。
怀里人伸出一只血手直接照他脸上呼去,呼得刘鹤年直往后倒。
李景成好不容易恢复意识,踹开刘鹤年,颤颤巍巍站起身。
方才小胖子那一撞,直接当场将他撞晕过去。
若不是身上的疼痛将他唤醒,他怕是真得躺那睡上一阵子。
他低头先是看了看满是血的双手,从嘴里发出一句嗤笑,再扭头,目光直逼站那的许桃。
向来只有李国舅骗别人的份,没有别人骗李国舅的机会。
他将手掌的血珠子甩尽,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欢谑的神情。
被打废掉的左胳膊,倒了一半的解药,未能实践的承诺,以及至今还在梁暄手上当作宝的假玉玺……
“你很会撒谎骗人嘛,许桃。”他趋步,直接照站那的许桃伸出血手。
速度之快,如若一只潜伏已久的野兽猛地扑出来攻击。
“砰――”许桃瘦弱的身躯被他直接扑地狠狠朝身后的木门上一撞,随后他的手便攀上了她的脖子。
他想掐死她。
“我没办法亲手杀了你?你哪来的自信。”他的声音低沉却相当震慑人心。
他原以为那八年所做的一切足以将过去的种种埋葬掉,所有的事情都从梁暄登基那日起重新开始。
但如今看上去,他被很多人给戏耍了。
李景成很不爽这种感觉。
“你以为我现在不杀了是因为不敢?我是给你留个机会,你现在亲口对他说,说你做的一切。”
虽则叫许桃说出事实真相,但李景成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力。
他一只手便可掣住许桃那只纤细的脖子,如同抓一只鸡。
“说啊!”
连日积压的怒火终于在这一瞬倾泻出,李景成的双手不断用力,再用力,再再用力。
他眼里杀意尽显,只等手下的许桃咽气。
这个妇人,成为他的眼中刺已经太久太久了。
当年太皇太后连连向他施压,朝中上下一片附议,他在那样四周皆是沸腾的声音里,转身将目光投向了小胖子。
人人皆知国舅李景成与小皇帝走得极近,近到梁晔最后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只寥寥说了句,都交给国舅来办。
主持他的成婚大典,并不是件难事,为他挑选适合入宫的妃子,也不是难事。
随着年岁的增长,随着梁晔一日一日的长大,他纳妃封后都是必然,就跟人生老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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