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2)

作品:《国舅所言极是

可如今的达官贵族却坐着豪华轿撵鞋尖儿都不带沾一点灰的,紧接着就开始怼天怼地活脱脱一生活不如意的愤青。

    梁晔只好用右手捂住一只耳朵,剩下那只没法捂,就将脑袋贴在桌面上,堵住。

    “你可知你曾经是……”快说出口的话,还是憋了回去,徐酉岁眼瞅着梁晔桌上画的画,忽然一改先前语气。

    “我看许多事,不是你真记不起来,而是你根本不愿让自己记起来。”

    不然为何他总是偏偏将整整八年的时光忘得一干二净。

    徐酉岁这几日给他想了不少恢复记忆的法子,此番采药回来,已经算是他黔驴技穷,如若还是不能唤醒他的记忆,哪怕让他记得过去一星半点,按徐酉岁的认识来看,就是老天不让他想起来,就这么简单。

    他曾找许桃问过,梁晔最后失去记忆前的日子,是身中寒毒躺在榻上一连三个月,他足足扛下三个月,然后某个清晨睁眼,忘掉了一切。

    他想,决心让自己忘掉一段八年的时光,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吧。

    又或者,忘掉才是对自己的保护。

    那无数个夜里缠绕着不走的噩梦,梦里发生虚实不清的事情,头痛欲裂,浑浑噩噩,他的身体用疼痛,在每一回那些记忆侵袭过来时,用疼痛唤醒他,告诉他,醒来,忘掉。

    一定是有什么非忘不可的事情,就算短暂地记起,睡一觉醒来,也得继续忘掉。

    不然,日子要怎么继续过下去。

    “你在画什么东西。”他眯眼,瞧见小胖子画的那张纸。

    一块方形,里面有着弯弯绕绕的条纹,还有横竖看似文字的符号。

    很快徐酉岁便辨认出来,那是一方玉印。

    第三十五章 里外应合

    “这是什么。”徐酉岁对着纸上的印记问道。

    梁晔也歪头看,耸肩:“不晓得,近来我脑子里总是想起一幅图案,我就想将它画下来瞅瞅。”

    他将纸张从桌上拿起,对着外面的太阳,琢磨了会:“徐大夫,你觉得呢。”

    “玉印呗,肯定是哪块玉印章的图案,你这小脑袋倒是灵光,这么复杂的图案都画得出来,看来这几日的药没白喝。”

    徐酉岁想着自己这些日子忙里忙外总算是有了点成效,作为治病救人的大夫,他这心里头多少有点宽慰。

    刘鹤年将那两张印着玉印的纸叠好,放进了袖子,彼时梁暄已方寸大乱,刘鹤年懂,兜兜转转挖空心思好不容易把人从龙椅上赶走自己坐了上去,到头来发现自己坐了个寂寞,搁谁谁不心乱。

    只是李国舅也已料到如今这番景象,刘鹤年打了个腹稿,继续清了清嗓子,在他耳边道:“陛下,您别急。国舅说了,这事他自个儿会查清楚的,眼下咱守口如瓶别将事情声张出去就成。就好比陛下您今儿到臣这处宅子里来,日后回京谁问起,臣就说您近日执政辛劳,遂来此处散散心。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以免让有心人起疑心。”

    骗人,可真是个技术活,刘鹤年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八年来李景成的不容易。

    他行走官场虽油嘴滑舌,但说到底身后有李国舅这等靠山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的,自然他比不得李国舅,一颗七窍玲珑心,生前身后事皆给你算得一清二楚,走一步掉的是他给挖的陷阱,爬出来的第二步还是。

    “陛下,您请放心。待臣与国舅查明玉玺一事后,自会将事情处理妥当,您安心回宫,一切都当作没发生即可。”

    刘鹤年拍拍手,一道门接着一道给梁暄打开,大路朝天,直指京城皇宫。

    他做了个恭送的手势,给梁暄让路。

    耳边响起的是李景成临走前对他嘱咐。“你只管照我的做,剩下的事皆由我处理。”

    他心想原来那八年,李国舅就是这么骗小胖子的。

    “万一,我将事情搞砸了可咋整。”刘鹤年在李景成走前,特地向他求助。

    李景成甚是嫌恶地瞥了他一眼,甩开他拽住自己袖子的手:“这点事都办不好,你往后也别当宰相了,我倒是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若不是见你与我这些年的交情。”

    “你以为谁都似你这般撒谎都不带打稿子的。”

    李景成的身子一滞,看上去是对刘鹤年这句话起了反应。

    只是那时他的身子已转过去走进了马车,刘鹤年看不得他究竟是何表情。

    就是他这身影,在刘鹤年这句话下,怎么看,都显得有些苍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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