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作品:《金丹碎裂后

然收了回去。“哥哥,沈烨前辈不是不讲理的人。”

    楚晏清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须臾,才幽幽说,“对对对,医仙自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有我最不讲理。”

    江衍吃瘪,顿时有些无措,他默了片刻,“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晏清蛮不在乎地笑笑,他看着江衍淡淡说道,“江衍,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你想问,我却不想说。”

    江衍面露迷茫,“我不明白,你与沈千山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沈烨前辈了,你难道宁愿重伤身亡,都不愿意与沈烨父子化干戈为玉帛?”

    若非楚晏清浑身无力,他定要用力捂住耳朵,可如今他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长长叹了口气,无奈道,“江衍,我都说了不要来神医谷……”

    江衍站起身来,“哥哥,你既然不肯说,那我只有亲自去找沈千山。”

    楚晏清眼睛瞪得浑圆,“你敢?”

    江衍深吸一口气,“以前我自然不敢忤逆你,可如今,你只能听我的。”

    说罢,江衍便头不回地转身离去。

    楚晏清眨眨眼睛,半天没回过神来,这还是以前那个为他是从的江衍么?

    真是反了天了。

    第16章 真相

    江衍早知沈千山是这神医谷的忌讳,小药童自不敢带他一个外人前去拜会。只是,纵然沈千山终日将自己关在别院中,从不塌出院门半步,可他终究只是个尚未辟谷的筑基修士。无论如何,饭总是要吃的。

    于是,他循着饭菜的香味找到了厨房,捏了个隐身决,跟着送菜的童子一路穿过过山谷,终于抵达一处安静的别院。

    小童敲了敲院门,见没人响应便将饭菜放在院外,而后又将上午的碗筷收进竹篮里。

    江衍跳进院子中,透过门缝,却发现房间内空无一人。他几番搜寻,发现传闻中闭门不出的沈千山竟不在家中。

    江衍疑窦丛生。沈千山的房间中,生活痕迹明显,必然未曾走远。

    这神医谷以北十里,便是举世闻名的锦蓉城。锦蓉城软红香土、八街九陌,就算是杨城也比不过。若说哪里有可能寻到沈千山的足迹,定然是这锦蓉城了。

    于是,江衍提剑疾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人便到了锦蓉城中。

    此时,天色将歇未歇,锦蓉城急管繁弦、花天锦地便在这夜色中拉开帷幕。

    蜿蜒曲折的河道将锦蓉城中心分为东西两市,东市乃勾栏瓦肆,西市为酒肆青楼,千灯照碧云、红袖客纷纷[1],饶是江衍“耳清目明”,却奈何羌管鼓箫、人欢马叫,一片嘈杂,分辨不出了。

    街上摩肩接踵,江衍就像个无头苍蝇,被人群推攘着前行。突然,他闻到一阵甜腻的脂粉香气,接着便有人拽住他的长袍,掐着尖细的嗓音说,“官人,快来呀,奴家已经看你许久了。”

    江衍不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倏地拉回自己的衣角,低头看去,只见说话这人涂脂抹粉、面色含春,明明一副女儿装扮,可声音、身形却分明是个成年男人。

    小倌看出他不擅此道,捂着嘴歪头笑了一阵后,愈加眼冒精光,复又扯住他的衣服,“官人,来嘛,奴家等你许久了。”

    江衍正欲挣脱开来,却闻到这小倌身上一阵仙药味道。他连忙抓住这小倌的手腕,问道,“你可见过神医谷的人?”

    那小倌的眼睛提溜提溜地在他身上流连,“你进来瞧上一瞧不就知道了?”

    江衍无奈,只得随他走进象姑馆。

    象姑馆内装潢富丽堂皇,画栋雕梁,有穿着女人服饰、涂脂抹粉的清倌迎来送往,也有达官显贵忘乎所以、醉卧美人膝。

    酒味肉味、香水脂粉混杂在一起,吵闹声、调情声,不成调的管弦和小曲统统交融。

    江衍有些错愕。以前他随楚晏清、江河一同游历时,也曾进过城里的青楼,只是那寻常青楼当中,卖身卖艺的无一不是女子。像象姑馆这般男子卖艺的,还是头一回见。

    他默不作声地寻了个角落坐下,不理会小倌的百般风情,只默默观察着象姑馆内的宾客。

    小倌们见他仪表堂堂、剑眉星目,一个个竟都舍了恩客,袅袅娜娜地往他身边凑来。

    “官人,你是第一次来?”

    “官人,你不是本地人士吧?”

    江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招架不住,脸上红成一团,而引他进门的小倌则霸道地将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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