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碘伏、葡萄糖,打开一瓶生理盐水倒进碗里。

    他拿着这些物品上楼,站在二楼楼梯出口,问:“楼冬藏,你在哪?”

    不往前走了。

    二楼客厅也相当大,贺关看了看层高和面积,感觉自己打个羽毛球应该没问题。

    只是现在也有些乱。

    卷着的床单都扔在地上,窗户半开着,冷风呼呼地刮。

    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发出一点响动。

    贺关:“你能接受我走过去找你就别动了,在原地等着。不能的话就自己出来,门口右前方半步有个枕头,别踩到。”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书里写……

    眼盲之后,楼冬藏在这里被想他死的人围殴过。

    来的人异常聪明,不出声,只是很快地逼近他,拳打脚踢发泄完怒气之后很快离开。

    不止一个。

    但他最终没死。

    因为他还没被人淡忘,现在出了事,只会让想他死的人出麻烦。

    楼冬藏那段时间浑身是伤,右手骨折,多处软组织挫伤,修养很久。如果没猜错,现在他身上还有未愈的伤疤。

    家里没有暖气,还可以说是没及时联系暖气供给,但停水停电想必是拜他们所赐。

    贺关看过电闸,人为关过。那个高度,不踩着梯子够不到,肯定不是楼冬藏自己想死。

    而且这些人很可能怕有其他人来看楼冬藏,顺手打开,所以干脆把这里的水电都停了。

    他即使在自己家里,也无法被保护,因此贺关不会贸然侵占他的舒适区,也可以理解他变化无常的情绪。

    楼冬藏:“来。”

    贺关语调很轻地上扬一下:“行的。”

    贺关走进最里面的房间,顺手把枕头拿进来。

    屋子里一张床,一个内嵌的浴室,一个暖气片,一个衣柜,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楼冬藏从床上坐起身。

    可能是因为变成盲人的关系,从贺关见到他开始,他就没有睁开过眼睛,双眼紧闭。

    可以理解,反正睁开了也看不见。

    贺关:“我吵到你了?刚醒吗。”

    楼冬藏语气僵硬:“没睡。”

    贺关:“那就行。”

    他把一瓶葡萄糖放进楼冬藏手里,说:“喝了,100ml葡萄糖。”

    不小心擦到楼冬藏的指尖。

    手冰得像刚从冰柜拿出来。

    右手指甲都正常,不是右手受伤。

    左手在被子里,贺关看不见,但能确定他应该就是伤了左手手指。

    贺关把装着生理盐水的碗放在床头,在他床边坐下,满嘴跑火车:“虽然水里没有氰/化/钾,但是葡萄糖里我下毒了,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以毒攻毒最好。”

    楼冬藏对自己被说成“毒”只是讽刺地笑了一声:“那我得快点喝。”

    贺关悠悠哉哉晃了一下腿:“嗯,喝完我给你收尸,你喜欢什么材质的骨灰盒?木的行不行?”

    楼冬藏把喝完的瓶子递回来:“金丝楠木。”

    贺关故作夸张:“哇,太贵了,买不起。”

    楼冬藏声音更冷:“我都死了,还管你买不买得起。”

    贺关笑笑:“那不行,当然要风风光光的死。先欠着吧,别着急,等我靠你赚够了钱再死,保准给你买个最好的盒子。”

    他把楼冬藏喝空的葡萄糖瓶子收起来,说:“一个手能拿吗,把纱布和碘伏给你。”

    楼冬藏抬头:“干什么?”

    贺关觉得自己像养了条警惕的蛇,对它好都得慢慢来,和自己之前放在缸里盘上树枝就活力十足的玉米蛇完全不是一个物种。

    像条只可远观的剧毒黑眉。*

    还是病蛇。

    贺关像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似的,说:“每个屋都得放点应急药品。你这屋我就直接给你了,不是看不见吗,你自己放个趁手的地方。”

    楼冬藏:“你刚才放床头的,是什么?”

    贺关:“我们那风俗。浓盐水去去晦气,不喜欢也得喜欢,还挺符合你审美的,如果有伤口,泡进去一定很疼。”

    楼冬藏:“……”

    贺关瞎说的。

    第一个保姆是楼冬藏的奶妈,没有孩子,小时候她寸步不离地照顾楼冬藏,比楼冬藏五十三的亲妈和他还亲。

    书里写了,保姆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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