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2)

作品:《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

悉起来就爱挤兑自己的毛病,实在心神不宁,转身向桂堂七进门内标志性的两层小楼跑。

    他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运动鞋好险又险地避开一块陶瓷碎片。

    贺关定睛一看,是早上自己给楼冬藏装烟熏培根煎蛋吐司的暹罗猫咪印花盘。

    贺关关上门,下意识喊:“楼冬藏,你在哪?”

    他声线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这血腥味实在太重了,重得好像人身上仅有的四五升血液被泼洒在房屋各处一样。

    他绕过一片狼藉,在一楼没看见人,迅速向二楼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楼冬藏,你在哪,回我话!”

    贺关跑遍一楼,没有发现人。

    谁来了?他今天看到的只有那辆阿斯顿马丁……

    阿斯顿马丁……

    这辆车也太耳熟了……

    他怎么把最重要的一段给忘了!

    楼冬藏从被人抛下到完全黑化有一个转折点,这个转折点就在楼益来找他那天!

    楼冬藏虽然躲过了背债的陷阱,却没躲过被大哥身边的助理侮辱。

    助理落在大哥后面,刻意多停留了两分钟。

    他是楼君夺身边的人。

    他骂的话夹杂着男女生殖器官,恶毒得贺关看小说时都匆匆翻页,只希望往后看楼冬藏能有个好的结局,结果一不小心,刚好看到楼冬藏被他按着手腕向卫生间洗手台的角上撞。

    这他妈、这他妈……

    贺关在二楼卫生间的角落找到了人。

    浴室里一片狼藉,躺在角落靠着墙角的人像一只奄奄一息的毒蛇,只剩微弱的呼吸。

    又因为被人扔在花洒下面,湿淋淋的头发紧贴皮肤,更似嶙峋水鬼。

    他衣物湿透,从乱发中露出一只带着死气的、紧闭的眼睛。

    “……你去哪了?”

    楼冬藏竟然是那个先开口问话的人。

    他手腕处,泥泞的伤口中,有新鲜干净的血汩汩地涌出来,另一只手抓着花洒。

    刚才的闷声就是花洒掉下来的声响。

    贺关看到他这个状态,心里一块石头直直往下沉。

    不行,楼冬藏不能黑化,他黑化了贺关以后日子就不好过了。

    和一个时刻有自毁倾向的人在一起简直是住在地雷区,不知道哪一天踩到,会被立刻炸得血肉模糊。

    他才刚穿来,不能就这样、就这样……

    有没有、有没有办法……

    贺关脑袋疯狂运转,上来关掉花洒拿开,冲出去找药箱,回来时无法抑制地浑身发抖。

    他一声不吭,用最快的速度止血,检查他的手腕,敷料、包扎,一点不顾他浑身湿透,抱着他要把他从地上抱起来。

    包扎时楼冬藏没有反抗,还有救。

    贺关抱着楼冬藏的手直发抖,但还在用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慌乱。

    迟来的愧疚要把他淹没了。

    如果、如果今天他没出门……楼冬藏、楼冬藏应该就不会……

    是他、是他没看好人……

    浴室地面上全是水,混着缕缕鲜血。

    贺关缓了足足两分钟,才止住自己的颤抖,开口说话:“我闻到血味儿上来了,楼冬藏,你别吓我,你怎么这么冷……谁来家里了?”

    楼冬藏被他紧搂着,眼眸灰暗,不愿意动:“你去哪了?”

    他机械地重复着一句话,只想要一个答案。

    贺关没能抱动他,直接跪进一地冷水里,说:“我上班去了,我今天早上做完饭吃过给你留了点就走了,你忘了?昨天和你说过今天上最后一天班,我刚才翘班之后着急回来给你做午饭,这是回来了。以后只要有时间我都在家办公,在家陪你。”

    楼冬藏闭着眼:“……嗯。”

    他从刚才到现在为止只是坐起身,现在听到肯定的回答,原本垂下的手抬起来,抓住贺关的肩膀。

    即使再怎么体弱,他也是个成年男性,冰凉的五指抠住贺关的斜方肌,几乎要扣进那块肌肉。

    而贺关一动不动。

    他不敢。

    楼冬藏这样,真的像条冰凉的毒蛇。

    缓慢地缠绕到你身上,冰凉无比的身躯勒住你的脖颈,在你光滑的皮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指印,嘶嘶吐信。

    如果你的回答不符合他的心意……

    下一秒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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