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作品:《狼占鹊巢

算赖在我家不走了?”

    “我会报答你的。”它想了想,“你不是喜欢花布吗?到时候送你一车。”

    “无所谓,我有手有脚,想要什么自然会去打劫,呸。”山美吐掉唇边的线头,不断剪裁、缝合、更换丝线,微微翘起的小指白嫩可爱,“反正,最近野云渡大肥鹅不在家,有你当个伴儿也不错。”

    聊着天,十郎体力不支,终于昏睡过去。足有寻常野狼三倍大的身躯微微蜷起,脑袋猫在自己腋下。

    山美轻轻走近,往它身上搭了条薄被。它耳朵扑棱一下,没醒。他平常很少杀生,不过还是想办法捉到几只肥硕的野兔,剥了皮放在它身边,然后自己也躺在石床睡午觉。

    他把青丝拢在枕边,将喜欢的衣裳搭在身上,周身环绕着锦缎彩绸、奇花异草,它们很好地衬托并凸显了他的美貌。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种睡法,像遗体告别。

    作者有话说:

    预告:

    小笨鸟扯断了大灰狼的裤腰带,是肿么回事呢?

    第18章 公交好挤

    醒来时,几只野兔连骨头都不剩。十郎很皮实,此刻精神多了,舔舐着腥红的嘴角,喉间咕哝出低沉的话语:“我没吃饱,去搞头山猪来。”

    “你看我像不像山猪?”山美慵懒地倚在枕上,梳理发丝,唇边挂着淡淡的笑。

    那狼嗤笑一声:“不像,一共没几两肉还全是毛,都不够塞牙缝。”

    “哼,那你以前怎么总是找茬,惦记着吃了我?”

    “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倒也不是想吃你,就是想跟你玩玩儿,没控制好力气罢了。”

    山美没搭理它,左右无事,就继续改衣服,将红盖头做成个红肚兜,用于丹田肠胃的保暖。

    他生活悠闲,不事生产,也从不为生计发愁。一点蜂蜜,几根野菜,几把谷子就能填饱肚子,好友野云渡大肥鹅还经常送鱼给他。一只喜鹊歇落在他肩头,他侧头笑了笑,嘟起嘴逗弄。

    夜色渐沉。

    山美燃起几支红烛,披起改好的喜服, 哼着小曲儿在迷宫般垂落的绸缎间穿梭漫步,自得其乐。红衣半拢在雪肩,红肚兜欲遮还休,几串红流苏拂荡在盈盈一握的腰身。

    那狼舔着爪子回味野兔,不时瞟他一眼。

    “好漂亮,全是我的,我的……”乌善小睁开眼睛,擦擦口水,从桌底爬出来。淦,喝大了,居然在地上睡了一宿。

    宿醉感令他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他没多想,给对街的酒吧老板发消息:“请教一下,缓解宿醉的方法,要见效最快的,你应该很有经验吧?”

    谁料,对方还挺能挑理:“我邀请你喝酒你不来,却跑到别人那喝?我好伤心啊。”

    乌善小:“我在自己家里喝的。”

    温寒:“洗个热水澡发发汗,喝梨汁和运动饮料,多喝。”

    等脑袋好受些了,乌善小立即出门,按坐标找去中年女子家所在的老楼。向楼下打牌的老人稍加打听,就得知了具体的单元和门牌号。

    “你是记者啊?”一个老人打量他,“她一早就出门了,孩子也上学去了,家里就剩一个残疾人和身体不太好的老头儿老太太,够呛能给你开门。”

    “嗯,我来了解一下她家的情况。”乌善小没有否认对方的猜测,“是又去工厂了吗?”

    “那肯定的啊。”

    “谢谢,那我去那儿找她。”

    经他这一问,牌局上的话题已经从国际局势转为这命运悲苦的一家。

    他朝公交站走,走出很远,还能隐约听见老人们的感叹:“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可不,唉,真可怜啊。” “就靠借钱,做点零工过日子。” “他家那男孩儿学习可好了……”

    公交车顶着阳光来了,脑门儿锃亮。

    乌善小眯眼,确认线路后登车,可偏偏手机卡死,刷不了。他讪讪一笑,在司机和满车乘客冷漠不耐的视线中,从口袋摸索着不存在的零钱。尴尬无措之际,跟在他身后上车的人开口了:“我来吧。”

    随后,帮忙投了两张纸币。

    乌善小低声道谢,回头一瞧,又是温寒。他笑了笑,边收腹侧身往里头挤,边问:“这是上哪去?”

    “博物馆啊,没人陪我去,只好自己去喽。你呢?”温寒顺着他开辟的道路缓缓挪动,紧贴在他身后。

    “我去办点事,得坐到终点,然后换郊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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