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作品:《说好的死对头呢

推眼镜,说:“也不一定是牛奶。”

    然后蒲荣听到谢阳洲在旁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是那碗冰淇淋,奶油的。”

    蒲荣恍然。

    医生录好了信息,对两人说:“挂个点滴吧,再开个胃复安片回去吃几次。你直接去输液室等着,男朋友去交钱领药吧,直接刷终端就好。”

    “我们不是……”

    输液室里,护士把止血带扎在蒲荣手腕上啪啪啪地拍手背。蒲荣的血管偏细,长势又很刁钻,因而第一针扎下去并没能回血。

    护士把针往外抽离一段,但又没有离开皮肉,换了个角度又往里扎,如此反复几次,才有血液回到细细的软管里。

    蒲荣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的操作,看着针头在自己皮肉里穿插,感觉这样才能放下心来。谢阳洲看得龇牙咧嘴,感觉自己的手背也幻痛起来。

    护士收好东西走了以后,两个人并排坐着,略微有些尴尬。

    蒲荣不是没想到他们会找回来,唯独没想到找回来的人是谢阳洲。谢阳洲如果把他扔在那里不管,那还在他的认知范围内,可是现在谢阳洲在帮他跑前跑后地忙活。

    在谢阳洲面前倒下,实在是有点丢脸。他觉得自己一路真的是疼迷糊了,竟然真的任由谢阳洲一路把他背过来了。

    欠了谢阳洲好大一个人情,蒲荣心里想。

    或许是药物在渐渐起作用,也或许是疼痛到了一定程度反而弱了下来,蒲荣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头脑清醒了不少。这时他忽然想起来,剩下三个人还被他们晾在展馆,不知他们的去向。

    思及此,他赶忙掏出终端,一只手有些艰难地给几人发消息报信。

    谢阳洲意识到蒲荣想做什么,于是对他说:“我给他们发过消息了。”想了想又问蒲荣,“你要不要打电话叫你爸或者你妈过来接你?”

    蒲荣的回答有一瞬间的迟疑,接着他说:“不用,又不是小孩子了。”

    谢阳洲还想说点什么,蒲荣补了一句:“叫了他们也不会来的。”

    谢阳洲哦了一声,不再说什么。他摸了摸蒲荣有点冰凉的手腕,把点滴调慢了些。

    蒲荣有些不自在地问他:“你,你不走吗?”

    “啊……”谢阳洲挠了挠头,看了看人满为患的输液室,“我看着护士还挺忙的,总得有个人给你看针吧。”

    他咳咳两声,正色道:“虽然我和你是有点私人恩怨,不过趁人之危的事,我是不会做出来的。”

    “哦……”蒲荣有点没话找话地跟他闲聊,“你挺会照顾病人的嘛,看着你还挺熟练的。”

    “嗯……有一年有段时间我妈经常生病,我天天陪床。”所以他记得自己的妈妈告诉过他,人生病的时候总是比平常要渴望陪伴。

    他忍不住觉得,把蒲荣丢在这里一个人孤零零地挂水,未免有点太可怜了——尽管蒲荣可能根本不需要他的同情。

    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奇怪,于是干笑了几声,尝试找回自己以前和蒲荣的相处状态。“哈,你今天可欠我一个大人情了。”

    然后他看见,蒲荣低垂着眼睫,十分坦诚地说:“嗯,谢谢你,我会找机会还你这个人情的。”

    如此坦然,反而弄得谢阳洲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正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发觉是自己的终端在响,谢阳洲赶忙接起电话。“喂,妈——”

    输液室人很多,稍微有些吵闹,因此谢阳洲把通话的声音调得很大。这样一来,终端那头的话反而一字不落地落进了旁边的蒲荣耳朵里。

    他发誓自己不是有意偷听,但他总没办法捂上自己的耳朵。一开始是很正常的聊天,谢阳洲和他的妈妈都操着家乡口音,闲谈着自己最近的情况。

    可是聊着聊着,两个人的对话就变了味。

    “我当初就说了不要让你选这个专业,你非不听,还能耐得偷偷改志愿!又烧钱,又没前途,你说说现在还这么紧这么累……”

    谢阳洲似乎对自己妈妈的看法习以为常,颇为无奈地说:“妈,我再累也是自己愿意的,您就别絮叨了。学费的事您也少操心,我假期多打几份工,再加上奖学金也够了。下学期我就能打正式比赛了,奖金也能把那些杂项填上……”

    “谢阳洲,你怎么还是不明白妈妈的意思呀,你想想走机甲竞技这条路能吃几年青春饭?你以后怎么办?我告诉你,等你毕业了还是尽快地给我考编走体制内……”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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