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1/2)

作品:《说好的死对头呢

,但是在分化之前的初中阶段,他却是瘦瘦小小一个,没有表现出任何分化成Alpha的趋势。

    废旧机甲的外置升降梯已然损坏,谢阳洲只有从旁边紧贴着的直梯那里爬上去。很高的机甲,梯子上的谢阳洲显得如此渺小。

    当他爬上机甲、坐进那连舱门都被毁坏的废旧机甲时,一抹傍晚的斜阳不偏不倚射在谢阳洲身上,显得他好像在发光。

    谢阳洲如有所感,隔着废旧机甲的舱口,转过头与蒲荣遥相对视。

    很高的机甲,蒲荣仰着头,清晰地看到了谢阳洲脸上的表情——闪闪发光,是热爱的颜色。

    被蒲荣目睹了这一幕,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羞窘或是尴尬,只是大大方方地与蒲荣对视,朝他展露出一如往常的开朗笑容。

    非要说的话,那眼神里还带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羡慕。

    那一天,“不食人间烟火”的蒲荣意识到,原来自己被父母从小摁着头进行的机甲训练,对有些人来说是求而不得的存在。

    也是那一次,他第一次思考起了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把机甲竞技当做自己终身的事业,自己的“热爱”究竟是真正的热爱,还是父母长期要求之下的约定俗成。

    他没有想出真正的答案,但是看着谢阳洲在废旧机甲里显而易见的快乐,蒲荣觉得,自己的喜欢大抵是没有谢阳洲那么热烈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很愿意和谢阳洲交换人生。

    如果是谢阳洲来做“蒲荣”的话,“蒲荣”一定能代替蒲向,很好地满足父母的期待。

    蒲荣只待了一个学期,父母便带他回到了A市。小县城的那段时光对他而言的确逐渐变得遥远而模糊,很多同学老师的脸在他的记忆中日渐消失。

    只是有时候,他还能想起斜阳下那个叫谢阳洲的少年,坐在废旧机甲里闪闪发光的身影。

    蒲荣也觉得莫名,他和谢阳洲甚至都算不上认识。但有些事情偏偏就是不讲道理,那道身影就是成为了之后很长时间中他梦里的一束光。

    谢阳洲以为蒲荣并不记得小县城的那段时光,然而蒲荣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间,实际上远比他想象得要长。

    ……

    训练营已经接近尾声,各个小组的积分排名已经基本定型。蒲荣他们小组和另外一个小组不分伯仲,在第一第二的位置上反复横跳,今天你压我一头,明天我又追回你一分。

    训练馆大屏上的名次每天变来变去,虽然基本上只有第一第二名在来回抢夺,但也让人忍不住猜测最终第一名会花落谁家。

    他们今天的积分又被另一个小组压了一头,休息时间,蒋爱媛恶狠狠地盯着虚空,“都怪陈休那个棒槌拖了我们的后腿,要不然靠我们几个的胜率,第一还不是稳稳的!”

    瞿秋拾神色平静如同入定老僧,“嘘——团队精神,不要随意说队友的坏话。”

    蒋爱媛从鼻子里狠狠哼了一声。

    左相袁:“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可是没有把我们当成队友呢。开营到现在,他有一天的训练不缺席吗?”

    谢阳洲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他这么偷懒,训练营方面没有意见吗?”

    蒋爱媛:“平生最恨走后门都不努力的人。”

    瞿秋拾复读:“平生最恨走后门都不努力的人。”

    于是谢阳洲一下子明白过来。

    今天的体能训练不是很重,下午也只安排了对练,相对来说是很清闲的一天。几个人都靠在悬吊平台上休息,竞技场上对练的是他们名义上的同组组员陈休和周影。

    不同于对面卖力的呐喊声和加油声,几个人只是默默地看着,默默看着陈休被对面吊打,一脸波澜不惊。

    不是他们不想喊,只是喊了人家未必领情,说不定还要反过来冷嘲热讽一番。有时候他们真觉得陈休这种人是不是从来没交过朋友,他是怎么做到平等地瞧不起每个人,然后得到所有人的反感的?

    蒋爱媛:“唉,说他在故意输掉拉低我们的积分我都相信。”

    瞿秋拾:“不,他应该会尽量不去拉低。是我的话,水平不行还能靠着你们拿第一,那不得乐死。”

    几个人叽叽喳喳盯着大屏上的积分讨论,或有意或无意地对陈休表现出了些许不满,但知道周影对他们并无恶意之后,话题便不再牵扯到周影身上。

    毫无悬念地输了,于是几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小组的积分又少了一个点,好险没再掉一个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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