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疼痛停止了一切,所有的身体感觉都停止了,就连窗外的风也停止住了脚步。

    漆黑的夜空像是文网密布的蛛网,陡然之间出现了无数的裂痕。无数块碎片像是雨点一般洒落下来,仿佛一首绝世的挽歌。

    金色的光柱从破裂处洒落下来,在飘渺的歌声之中,指引着迷茫的魂魄,走向光明而自由的前方。

    是的,这只是一场心结而已。

    我早已不再是那个因为过劳而猝死的打工人了。

    我是修道者陆金华。

    是躺平系的神!

    陆金华睁开了眼睛,不知何时,浓厚的雾气已然散去。

    而秋煜明俊逸非凡的面庞就在她的面前,那双漂亮的杏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或许是因为不适应刺目的光线,陆金华眼睛酸疼,眼尾湿润,落下泪来。

    “老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醒不过来了呢。”秋煜明将她搂进了怀中,那力度之大,像是捡回了不小心丢失在街上的一亿上品灵石。

    “轻点轻点,都喘不过气来了。”对方温暖的体温唤回了陆金华的神智,她那纷繁复杂的思绪都化成了心上濯濯的暖流。

    是的,这一辈子,是否飞升不再重要,她能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也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会再错过眼前人了。

    “老陆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把你全部的灵力都用来护佑我了,你自己不要命了!”秋煜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像是个差点被家长丢掉的孩子,满腹委屈。

    她的一双粉拳捶在陆金华的背上,锤得陆金华呲牙裂嘴的。

    “这不是没事嘛。”陆金华可老实了,她还抱住秋煜明,掏出怀中的雪白手帕,温柔地给对方擦着眼泪。

    “你还说没事!下次再自作主张的话,我我……”秋煜明含泪扫了陆金华一眼,吞下了那半句话。

    我就把你关起来,藏到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地方。

    不过,这荒谬的念头只是一闪而逝,随即踪影不见。

    “走了走了。”陆金华见秋煜明的情绪略略的好转过来,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我们快走吧,不然其他人要追上来了。”

    “我在这里坐了很久,没有见到其他人。大概其他人早就倒下了。”秋煜明得意地看了陆金华一眼。

    陆金华怔了片刻:好吧,她以为自己已经够菜的了,没想到其他人更菜。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一个人面对外物容易,面对自己的心结,恰恰是最困难的。

    ……

    水晶球里,钟月珏一双纯黑的眼睛聚焦在陆金华的影像之上。那精纯的目光,像是要将那水晶球点燃似的。

    “哟,看上人家啦。”宗主手持了一把扇子,贼兮兮地凑了过来,瞥了一眼。

    “我身为宗门的大师姐,观看后辈参加重要的入门考试,这不是职责所在吗?”钟月珏不露声色地将那水晶球收进袖里。

    可是宗主的目光极其地老辣,她只是匆匆地瞥了一眼,就发现了许多细节。

    “哎呀,这个你盯着看的小姑娘,她拿来给漂亮妹妹擦汗的那方帕子,好像是你喜欢用的款式啊。”宗主轻轻摇了摇她的扇子,一双狐狸眼笑嘻嘻的,像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钟月珏藏在袖子里的手悄然握紧了,她波澜不惊地看了宗主一眼,蹙了蹙眉,“请你有点师尊的样子好不好?”

    “哎呀,人家早就盼着你早点看破情关,升到元婴期,然后来接我的位置呢。”宗主哀怨的看了一眼钟月珏,幽幽道,“管理宗门累死人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去云游天下,天天吃着美食,和美艳姐姐漂亮妹妹贴贴呀。”

    她用扇子支着下巴,那神态和动作,仿佛丈夫不行的美艳少妇似的,幽怨地看着钟月珏。

    钟月珏额角上的青筋一阵狂跳,她默念了一遍清心诀,几乎要拂袖而去。

    她耐着性子,行了个礼,就要离去。

    “小珏珏,人家只想当你的师姐,不想当你的师尊嘛……我们以前那样多快乐呀。”宗主轻轻地说。

    “宗主身份有别,请您自重。”钟月珏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落下一句显得冷漠生分的话。

    “哼,小坏蛋。”宗主看着钟月珏的背影,她一把推开了扇子,狂摇起来。

    “当初骗人家当宗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

    再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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